星期一, 2月 26, 2007

你越機智博學,就越適合為撒旦服務。

忙碌工作的片刻,常會閃出一些遐想,問出一些例如「我現在在做什麼」的問題。

忙著備課改作業、閱讀最新文獻、實驗寫程式、找新的研究構想,最多想想自己在這個狹小的學術社群中能扮演什麼角色;忙著找房子、扛房貸、照顧家人的感覺與需求、專心面對小孩與妻夫生活的成長。夢裡偶而繼續籌畫未開始動筆的小說、未譜出的樂曲,努力在精神上與日常事務與壓力間維持一個合理的距離。

翻翻以 前大學時代激昂的筆記,又是老左又是新左的。對於主流社會的 dumbing down,有寫不完的批評,對於政治的參與期待,有停不下來的狂熱。現在眼界好像小了,雖然還是覺得報紙的國際版比國內版有趣,但是生命的意義感,卻來自與小孩老婆的黏密互動,加上非常偶而會出現的,那麼一丁點的專業成就感。

Kejus 問,那你這傢伙,還算個「知識份子」嗎?

並不是。據說台灣知識界流行著傅柯反對的「普世型」知識份子。他們對於各項社會與世界問題都能廣泛發表意見,我只能打從心裡深深的感佩。真不知道他們的勇敢哪裡冒出來的。我不行的。現在不行,以後也不行;我不要的。現在不要,以後也不要。

以前看德國政客與智識份子的電視辯論,枯燥卻不感無聊;現在看台灣的某某教授學者們與某某立委黨工們之舌戰,不枯燥冷場卻極度無聊。

期許自己,做個專業的知識工作者;專業的父親、先生與兒子;專業的老師與學生,這一輩子可能就不夠用了。

Where have all the intellectuals gone? no idea.
Where have all the philistines gone? here I a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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