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 12月 26, 2010

還有一句話

小孩總是在調皮的歲月中長大。但是每種大人,都有不同的底線,是神聖而不可侵犯的。比方說,有個爸爸,完全可以接受他小孩在校成績表現沒有像他小時候一樣頂尖,或是學他交小女朋友啦,不然就是學琴學得不起勁啦,還有上無聊的社會課時看課外書等等之類的。但是一旦涉及偷偷摸摸不光明正大的事,他就真的會,火起來。(我想應該是他年輕的時候做了太多這樣的事的緣故,應該有心理學的書有分析到)


有一天,這個爸爸再也受不了他的小孩,對於一個一模一樣的陰違行為一犯再犯,(這沒辦法,因為他是無法忍受一成不變的典型雙子),給他的兒子下了規定:為了讓你真正記得,你從此之後每天在聯絡簿中,寫下今天的反省,感想,就一句也好,可以鼓勵,或督促自己。

沒想到,聰明的小孩雖然了解爸爸的用意,但還是常常忘了,忘了,忘了!有一次,爸爸狠狠地在餐桌上烙下一句:我再給你最後的三次機會,再提醒到第三次的時候,我會變成什麼樣的怪獸我自己都不知道。(這時,站在旁邊觀戰的天真的弟弟竟然還開心的期待,我要看看把拔變怪獸,從來都沒有看過ㄌㄟ)

沒想到,真的沒想到這麼快,兩次又已經用完了.... 向來堅持不食言而肥的爸爸,這下怕起來了。因為他不想發脾氣,不想變怪獸,所以感謝上蒼,靈機一動,想到了這個點子 >> 全家人陪他一起寫!於是就有了這樣的部落格。寫著寫著,為了別讓爸爸說出第三句提醒的話,就一個多月了,也變成了這家人睡前的一個小例行活動。不管爸爸在香港的旅館,或媽媽在埔里的宿舍,別忘了,還有一句話。

星期六, 9月 25, 2010

莊子,山木。

方舟而濟於河,有虛船來處舟,雖有煸心之人不怒;有一人在其上,則呼張歙之。 向也不怒而今也怒,向也虛而今也實。

似如東海之鳥,進而不敢為前,退不敢為後;食不先嚐,必取其緒。是故其行列不斥,外人卒不加害。

人能虛己以遊世,其孰能害之。

星期日, 9月 12, 2010

開學了。


傍晚,在大湖散步,回味童年時遊湖的種種。

手機抓不住瞬間產生的美感,但是粗粗糙糙的,反而逼近真實。




二十年前,與二十年後的椰林大道,依舊。而我的熱情理想,是否也如故?





星期五, 8月 27, 2010

老爸的書法課心得 (二):妙處不由文字傳

因緣到的時候,什麼都不是藉口。所以就算百忙千忙,每天也要靜下來寫寫字。這是我還蠻喜歡自己的一個地方^^

老爸為了讓我跳級進入九月即將開始的草書班,先前選了趙孟頫的行楷讓我臨摹。


趙先生的作品雖然處處鋒頭,瀟灑飄逸,卻難深得我心。練起來,像是在練習電腦打字,沒有感覺。

剛好有次瞥見他書桌上有一本「泰山經石峪金剛經刻石拓本」。一看,立刻被那拙樸渾厚、處處藏鋒的力道所震懾。


於是我開始兩種字體同時進行的練習。momo 曾問我為何喜歡後者,我說我就是喜歡笨笨的字,不喜歡聰明的字。晚上照例寫了兩張。momo 在旁看了一會,說「你寫的笨笨的字還是有聰明的味道啊」。壯哉斯言!!連小孩都看得出來(驚)!真是裝巧容易裝笨難!

心得報告:要先學會聰明,才能去學笨。進入學笨的階段,就不要在裝聰明擺機靈。

一朝悟罷正法眼,信手拈出皆成章。




星期五, 8月 13, 2010

老爸的書法課心得 (一)

  • 練字、練功、練拳,練心,一件事。
  • 字無百日工,老實練字即是。
  • 逆筆:起筆行筆,要先往相反的方向去一下,欲左先右,欲上先下。回鋒:收筆時,把筆鋒往回帶一下,回收在筆劃之內,不露鋒尖。但是否處處逆筆回鋒,倒不一定。這,不就是人生的一個道理?

星期一, 7月 19, 2010

怎麼問,如何聽?

反義詞裡藏有人生智慧。最近又想起這句在筆記本中的老話。

從詞彙語意的角度來說,我們有各種不同的「反義詞」。有的是程度的關係,就像「好與壞」,「黑與白」,「快樂與不快樂」;有的是兩端互斥的關係,像「生與死」,「睡與醒」。另外的,則是依存的關係。比方說「朋友與敵人」,「神與子民」、「上師與門徒」,「相信與懷疑」,「問題與答案」。但不管哪一種,它們都是住很近的鄰居,是分不開的,就像是如果你一直都是健康的,你怎麼知道生病是什麼意思;沒有敵人,怎麼會有朋友的概念。

沒有分別,沒有相對,沒有任何依賴,甚至也不依語言表達的「那個」,是我想追求的。我知道,當追求到了,也要跟追求說再見,也要一併跟再見說再見,最好是後來你有沒有說過再見都忘了。但,直到「那個」發生之前,直到「那個」被我經驗到,或至少瞥見之前,我無法產生任何種類的相信。我只能像維根思坦那樣,保持緘默。

問題無法自己存在,它要依靠答案而存在,或者,至少要依靠答案的可能性而存在,或者,至少要依靠能提供答案線索的人的存在而存在。

這就要談到這一陣子認識的一位朋友以亞庫思Iakuhs。他身上有印度與德國的血統。認識他是在一個偶然的德國朋友聚會,那一口比我好的中文讓我這個研究語言的人,不得不立刻注意到他。因為 kuh 在德文中是牛的意思,他笑稱自己的名字看似「是一隻牛」 Is a Kuh,所以大家幫他取了個中文名字叫做「依牛」。

依牛年約五十,身軀高大,但面形削瘦。配合一頭蓬鬆的散髮,一副斯文的眼鏡與一道深鎖的眉宇。我很難不被他的和善吸引,在他的四周,總是能讓我感到氣功高功者佈出的氣場。(練過自發功的人必定知道這種經驗 :-)) 。我不太敢問他的來歷,但是跟他談話時,卻常不得不折服於他的博學多聞。有時候,我的雙腿還會不自主的顫抖著,好像是找到自己追尋已久的解答者。只是他總是在關鍵時刻眼神游移,不願正面看我,讓我無法感受到他的「常在」。此外,他也是個殘忍的高潮終結者,每次我的腦袋隨著我們的討論而加速運轉,愈磨愈快,感覺快到終點時,他偏要說個軟綿綿不痛不癢的故事當結尾(對我來說簡直是折磨人的中斷)。

像上週五晚上在紫藤廬泡茶,我跟他談了一些我最近的困擾。就是到底我們應該怎樣問問題呢?雖然像大部分在課堂上的問題,我都想起回答默默的口吻,孩子,我不知道,不過 Google一下(或 Wolfram一下)不就知道了。(有時候還真沒辦法地要痛苦的承認 Google 取代了一部分的父母工作。唉。)有了鉅量訊息,我們需要邏輯分析能力,從中去蕪存菁,然後再累積別的問題。(喔,抱歉,應該說我們都深信問題經過這樣的程序處理後,總體來說有減少了)

話說回來,就是這樣的習氣,這樣在科學領域中習慣的問問題方式,我慣於就「發問者」與「問題本身」的角度問問題,不習慣從「受問者」與「聽回答」的角度問問題。所以當我讀到奧修闡釋金剛經文一開始的場景時,簡直像被電到了(用現在年輕人的術語,應該是被嚴重ㄉㄧㄤ到了)


你是怎麼問的,你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問 . . . 你具有接受性嗎?你是否只是出於好奇?你是從你累積的知識來問那個問題,或是你的問題是素樸的?你問問題是不是只是要測看看這個人知不知道?你是從一種具有知識的狀態在問,或是從一種不知道的狀態在問?你是否很謙虛臣服?如果對方將這個禮物給你,你有準備好去接受嗎?你有敞開心靈嗎?你會去歡迎它嗎?你會讓它成為你心裡面的一棵種子嗎?對一個佛問問題並不是對一個教授問問題,它需要在你裡面具有某種品質,唯有如此,你才能夠受益於它。


聽完我霹靂啪啦這一堆疑問,依牛的典型反應就是,先說個笑話說給你聽。

Morty comes home to find his wife and his best friend, Lou, naked together in bed. Just as Morty is about to open his mouth. Lou jumps out of the bed and says, “Before you say anything, old pal, what are you going to believe, me or your eyes?


星期三, 6月 30, 2010

Cercle de silence


出國開會,常常就來去匆匆。但每次到南法,節奏感無形中就慢了下來。



這是此行吃到最滿足的一盤輕食。簡單,清淡,雅緻。




餐桌上,一位定居法國的台灣朋友問道:為什麼法國人那麼愛抱怨,但是卻對於某些事有那麼大的耐心?比方說,在馬路上有人就把車停下來卸貨,還會跟路過的朋友順便哈啦好幾句。後面的車隊就若無其事的等著,為什麼不大鳴喇叭,像在台灣一樣?法國同事們面面相覷,不太會回答。

急什麼,對不對?不做完又不會死,全部做完也不會不死(有點粗魯)。每天日夜不分的工作,有比較厲害嗎?也沒有。決定放下所有明天就要「過期」的工作,去散散步。



雖然不知道這個名為「寂靜之圈」的活動內容,但是一群人默默地圍成一圈站著,
散發的能量是很大的。


我就在大家後面跟著靜默著,享受這即將離開前的美好片刻。

我喜歡法國。



星期三, 6月 23, 2010

最後一堂課。


最後一堂課後,一個人在研究室與 WUG 對看了好一陣子。



珍重,再見。

星期五, 6月 18, 2010

旅途愉快!schöne Reise!




可能是因為要與 99 級的同學們一起從師大畢業,所以今年收到好多大大小小的卡片,很是感動。真是大家不嫌棄。

雖然當大學老師是我的志願,但我向來覺得自己站在講台上,是誤人子弟。

比方說,我不習慣大聲說話,也不習慣「清楚明快」的講話節奏。因為我常常猶豫,自己如果就這麼劈哩啪啦出來的話語,裡面是真的是純的會有多少。我也不要求點名不喜歡管束不贊成把大學生當小孩,甚至最好都沒有作業沒有考試。我常常夢想,在大學裡,大家都放下了世俗價值的壓力與要求,一起開心地,馳騁於知識的無盡原野,快樂地享受想像力帶來的宴饗。就像玩耍不是為了別人一樣,念書,思考,與討論也可以不是。天氣好時,我們可以無拘無束自由地走出教室,走出校園,走出心靈的藩籬。

我知道我不切實際;我也只是常常夢想,不知何時才能帶著學生跨出這一大步。但,我相信我有天會做到的,即將成為老師的你們也會,對吧。

星期二, 6月 01, 2010

生日快樂。

四十歲生日的下午,決定給自己放半天假。與小文到羅東運動公園,就選在一棵大樹下,靜坐了近兩個鐘頭。

天空時而豔陽四射,微風拂面;時而陰鬱灰白,涼意沁身。但心終究平靜了下來。不知何時起,我已安然地躺在草地上微微搓蹭著,任由火光氣流溫和的在全身上下走動。

思量,這一切之不可思議。但意料,總在意外。

到今天,練氣修性剛好滿三個月。超乎想像的身心進展,有點措手不及;氣攻病灶的反應,也多少衝擊了對自己身體的信心。但,我有緣略解佛義,與體悟生命本能的奧祕,此生已無憾無怨。如來亦如去,不來也不去。

這條路,就隱隱然已經鋪在眼前,盡管有告別的不捨,但已沒有岔路的猶豫。我知道我要成就的是什麼,我也知道我是否到的了彼岸,取決於如何專心用功於此岸。


「健康」。默默給我畫的生日賀卡的一面,有著這兩個斗大的字。謝謝你們,我不敢或忘,我會努力。



喔,第三個不用說出的願望是:讓工作與生命旨趣自然地接在一起。

星期二, 5月 11, 2010

if you only walk long enough

去 T 大演講完之後,「某個小文」送給我的一段引文,歡喜收下。I'll keep loping, for sure ;-)

"Would you tell me, please, which way I ought to go from here?"
"That depends a good deal on where you want to get to," said the Cat.
"I don’t much care where--" said Alice.
"Then it doesn’t matter which way you go," said the Cat.
"--so long as I get SOMEWHERE," Alice added as an explanation.
"Oh, you’re sure to do that," said the Cat, "if you only walk long enough."

星期二, 4月 20, 2010

不知道該寫給誰的短信

嗨,親愛的,

其實應該要寫點東西的,最近,在停頓了幾年之後,真的感覺到生命又開始有那麼一點點進展,有那麼一些期待,如果真有明天。儘管生活還是狂捲在無止盡的工作漩渦之中,但是心中卻漸漸醞釀了一塊力道漸強,範圍愈大的平靜。

親愛的,你們都不知道,我不喜歡給人壓力,不喜歡告訴你們該做這該做那,該做牛還是做馬,不喜歡指導與辯論,不喜歡提醒你未來要怎樣才好走。

親愛的,我寧願在小茶館裡與你們淡淡的聊天,寧願與你們在山際林間,日月星辰之下,吸取與分享大自然的氣息。寧願,忘了我是誰你是誰。寧願,跟你們一起勾肩搭背,去聽聽像胡德夫或 Vusi Mahlasela 這些老男人唱歌,呵。







星期二, 3月 02, 2010

自發功與奧坎剃刀

我是個推崇「奧坎剃刀」(Occam's razor)的人。

我相信,要把事情說得深奧很容易,要說得簡潔卻不簡單。萬事萬物,生命經驗,總有一種簡單的方式、法則,能夠讓我們瞥見其深刻的本質。

因緣際會,跟著小文練起自發功。一週來,發生在我身上的種種,完全衝垮了我向來自豪的理性磐石。
以前相信的,動搖起來;以前不相信的,很想重新檢視。這些衝擊,正在改變我的世界觀與人生規劃。

不知道會走到哪裡,但簡言之 ,可確定的是,

  • 許多涉及身、心、靈的哲學書,可以不用看了;但許多中國古書,要重頭細讀幾次。(好事一件!)
  • 生活溢滿驚奇與喜悅,真正(再次)啟動了我對許多事物本質的求知與驗證的興趣。

註:我很想與在看此網誌的朋友們分享我的經驗,但是我知道,在沒有親自體證的前提下,常會遭致誤解(特別在強調「科學」的學圈)。也許之後有關的練功日誌用私密發言的方式發表,有因緣與興趣的人,再跟我聯絡 :0)

星期二, 2月 09, 2010

不花錢學噶瑪蘭語

最近市面上出現了許多不花錢學 * 文的系列。英語之外的語言學習興致,可能已經慢慢提高,連我的高中母校都開始有了德文社。這,和重拾母語風潮一樣,對開展不同文化視野來說,應該都是好事。

其實在台灣,我們是活在一個相當豐富的語言公園裡頭,老實說,運氣好到不行。只是大家對於語言文化資源的意識,以及內蘊其中的經濟利益,還沒很抓得到頭緒。內行人皆知,還不談新住民帶來的語言資源,光光是正體漢字與南島語這兩項資源,就值得說服外國人來台灣唸語言學了 :-)

比方說,台灣原住民的語言,是屬於一個叫做「南島語族」的語言家庭。這是一個涵蓋地球大半洋面地區、在世界上分佈最為廣袤的語言家族,語言總數超過了上千種。雖然台灣是不是南島民族的發源地,學者間尚有爭議,但是幾乎大家都同意,台灣南島語是最接近「原始南島語」的一支。這些活生生,但卻瀕臨消失的語言資源,對於理解人類的語言演化史、初民社會文化,以及語言類型學來說,真的很重要。

哼,不要只會唱語言學高調,先自我批判一下。以我這個宜蘭囝仔為例,「曾了幾次」的某個祖母名字,在族譜上刻意的被留白,小時候聽長輩說是因為她是平埔「番婆」。呵,結果,現在她的後代只會搭噶瑪蘭客運去台北上班 XD

難道,q-em-an tu Raaq, awka=isu supaR sikawma tu rana kebaran(喝了酒你才會講噶瑪蘭的話)。

其實,部落語言很威的。來唸一段看看。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mai tu kaying 沒有小姐 (引自張永利老師的噶瑪蘭語參考語法一書)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kebaran, mai tu kay-kaying
噶瑪蘭族沒有小姐

kaying na busus m-autu s-em-asaqay
閩南人的小姐來玩

tantanur-an-ku
我追

sin-sinngut-an-ku qena-rapan-na
聞她的腳印

nianu su-sukir timaikuan
她為什麼不理我呢

星期一, 2月 01, 2010

scratching for kids

普及與否與專業與否,是兩回事。這是我回想那些在德國唸書的日子裡,一個至今仍讓我感觸良多的經驗。

比方說,當時(十年前)德國的個人電腦普及率與上網人口比率,可能都比不過台灣,我帶著最新型的華碩筆電與亂玩「大補帖」(當時台灣奇蹟之一!)各種新奇軟體所累積的功力,常讓許多德國朋友驚嘆。那時候我開始想遠離 windows 改投入 linux 的研究,桌面環境?原來已有德國人發起 KDE;光碟 OS?又已有德國人將其碩士論文改寫成 KNOPPIX;用 LaTeX 寫中文,總可以自己試試吧,一查,CJK 套件早已被一說德文的維也納人寫得好好的。那時才發現,一旦深入真正的專業,早就有人(通常是一小撮)默默耕耘多年,領先好幾步跑在前面,自己會的都不過是騙騙外行人的皮毛罷了。

打桌球也是。我自詡從小參加校隊,加上以為德國人只會踢足球,更何況我念書的地方 Tübingen 也不過是個小城鎮!於是有次氣勢很燄的,去當地人組成的桌球社團打算踢館,結果當然是連門都沒踢開,腳倒是腫了一大塊。還有其他聽音樂的經驗等等等等,都是如此。

這是震撼我的德國經驗,談專業,一萬小時定律(The 10,000-Hour Rule)可能不夠看,有一萬天的經驗後再來說!

回到正題 ;-)

多年前,我還在德國 Stuttgart 大學計算語言學系上課,我發現有位助教的業餘工作,是從事 Programmieren für Kinder(兒童程式設計)的教學工作。一開始我還跟台灣朋友笑說,你看他們也偷學我們從小要給小孩補電腦。我心中想著其課程大抵不就是微軟辦公室那一套,不然再加上小畫家有的沒有的滑鼠練習。一看其網頁,哇,是玩真的,用深入淺出的方式介紹邏輯與演算法。甚至為此,規劃一整套利用各種自由軟體開發出來的邏輯與思考訓練平台。(很像今天的 EDUbuntuGCompris

難怪。唉。

五年級的 momo 放寒假,閒在家裡無聊。我覺得時機應該成熟了,想開始讓他學習「電腦及其語言」。python 社群很有趣,有給小孩的書,可用 pyGame 來激勵他,有不錯的練習環境 Pippy (直接裝 Sugar)。但是又怕一下子丟一些過於抽象的概念,反而揠苗助長。後來發現了美國國科會支助 MIT 的 scratch , 似乎比較適合,寫程式就像是他喜歡的樂高。跟他玩了一個早上,他已經有點開竅並且興致盎然,急著要開始作我給他的寒假程式作業。

有童心的人也可試試 Ö



星期三, 1月 13, 2010

今天有三傲

今天我真的、真的、真的很驕傲!!!

第一個驕傲是,第一個指導的碩士學生JC,今天已經能代替我在香港的計畫會議獨當一面,替我們台灣研究團隊報告進度!

第二個驕傲是,第一批台師大的文科學生,從無到有的學寫程式,一個學期後,能夠以這麼優異的成果展現出來!

第三個驕傲是,晚上參加小諾的幼稚園,替一、二月小壽星們所辦的慶生會。老師在鼓動大家吹蛋糕之前,請小朋友許願,並分享出來。「我要扯鈴」、「買直排輪給我當禮物」、「希望媽媽以後不要打我」之聲此起彼落。當麥克風遞到五歲的阿諾面前時,只聽見他一臉嚴肅,字句清楚地說:「我希望大家不要再亂丟垃圾了,這樣子地球會生病!!」

我,驕傲到,眼眶都濕了。

老師請每個在場家長,也說一些祝福期許的話。「希望你以後要乖一點」、「平安健康喔」、「希望你快快樂樂長大」之聲再度此起彼落。輪到我時,說完一句「爸爸真的很高興能夠當你的爸爸」 - - 不知為何就哽住了,要很努力地,才把下一句話給說完 - - 「希望我們能當一輩子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