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12月 28, 2009

浪花掏盡,一切盡在噗言中

我們的語言到底藏在哪裡?

Brain? Mind? or, the WEB!

利用 Social web 的 APIs,建立社會網路語料庫。

結合社會網路與詞彙網路,

新詞與新意的傳染,得以被追蹤;

語詞的進場與退場機制,得以被預測。

語言學、生物學、社會學,失散多年的兄弟們撐著點,團聚的一天,

就要到了。(趕)

星期四, 12月 24, 2009

強撐的期末,意志的末期

本週在德文課放的電影,的配樂。幾乎,搶走了,導演的麥克風。

讓我想到,如果還有明天,Tears in Heaven 等。這些歌,唱生死,說迷戀。粉碎了我,強撐的堅強,虛妄的意志。音樂,最容易,把我弄痛。但是,痛,才會醒。




Love is how it's lost not how it's found

星期六, 11月 28, 2009

下一週的行事曆

週一:政大語言所演講:Where are the Enemies, my Friends? A comparison of distribution-based and graph-based approaches to synonyms and antonyms.

週二:中研院國際計算語言學博士學程授課:Computational Lexical Semantics

週三:師大上課: Python Programming for Linguists / Deutsch (I)

週四:主持中研院歐盟 KYOTO 計畫 - LOPE lab - Chinese Wordnet group 定期聯合工作會議

週五:師大上課:Sophomore Writing;搭晚班飛機前往香港

週六:PACLIC 會議發表口頭與海報論文;主持 Regular Session (Semantic Role Labelling)

週日:參加台法跨國合作 M3 計畫會議

週八:總算等到這期待的一天了,可以彈琴、聽音樂、讀小說;可以睡到自然醒,可以和默諾打棒球,和老婆看晚場電影;可以睡前噗浪寫臉書玩電腦。

週一:搭機返台,又是另一個工作週。

星期六, 11月 21, 2009

遙控器與指揮棒

我太薄學了,今天看了報紙才知道有這麼一對鬼才。在其網站與 Youtube 上看了好幾片,呵呵,真的有被娛樂到。

嚴肅,其外衣總是合身適宜,沒有別的空間,反而容易暗藏其膚淺;戲謔,一副吊而啷鐺、衣衫襤䄛,卻一不小心高手露餡。無常的世界,深度,是什麼。










星期四, 11月 12, 2009

長江後浪噗前浪

今天中時上刊登了莊佩璋 的一篇文章,看完後覺得,總算有人說出了多一點創意與反思的想法。

懷古情懷真的是很誘惑人,「一代不如一代」、「想當年」、「現在的年輕人唉 ...」很輕易的就變成口頭禪。簡單說,被罵的人長大後,就變成了罵人的人。

像我這樣的五年級末段班,年少時處在封閉的社會氣氛之中,大半時間想的是,推翻這種壓抑,逃離那些禁錮,追求懵懵懂懂的自由與愛情。所以我蹺課到椰林大道上去玩耍、在政治禁書與哲學與社會學經典間流連(順便哀悼最近過世的李維史陀!)、只與同輩的怪咖作知識較勁。只要是禁忌,就有興趣;只要是激進,就有感覺。所以後來大家的路都很離奇:走工運、作性別、跑田野、開另類餐廳、玩文化實踐。最沒出息的是,當大學老師 XD。有人說我們這一代是野百合,其實一點都不精準。首先,雖然以前在學生議會,都要看到現在的名人孫大千(化工系學代)與王文華(外文系議長),「我們」可不覺得大家是同掛的。再者,這只是一小撮人的青春歲月。大半同齡的朋友,他/她們在驚濤駭浪中,依舊安安穩穩的念書、上課、出國與考公職。

現在我看到的學生們,因為沒有那麼多的禁忌,思考多元活潑。因為社會相對開放,可以專注在自己興趣,所以年紀輕輕卻已有專業自信架勢。對於環保生活的習慣、社會秩序(如排隊)的遵守,對於資訊的敏感,這些都是不同世代,在不同時空下呈現出來的精采風貌。郭台銘先生批評現在年輕人島國心態,只想開咖啡廳。我倒不覺得有何不妥,我只是會期許,不論作什麼,都要努力做到真正的專業,專業到一個極致的程度,就跟國際化相去不遠。

當然,每一代都有認真與不認真、努力與不努力的人。真要比較,你只能說,某個人,就某個標準而言,可能不如某人。個人或群體間的比較,已經夠複雜;不同世代之間的評價,更是易流於口水大戰。(其實我根本覺得「比較」是一件沒意義的事)。

特別是自己擔任教職工作,有機會接觸不同世代的學生,就只記得自己當年的瀟灑,常忘記自己越來越形成的保守。看看我寫了這堆呆板嚴肅的文字之後,想像一下我的噗友學生朋友們,大概會無厘頭的說句,長江後浪噗前浪唄~

星期四, 10月 29, 2009

Next to crazy

徵兆一 (懷疑):

看著小文買回來的殺蟻藥,對她驚呼:現在廠商怎麼這麼貼心,還替螞蟻想到萬一不慎中毒後的處理方式。 . . . . .


徵兆二 (確認):

聽完學生說的作業問題,語氣和緩地說:這把把上次不是跟妳說過了嗎 . . . . .


徵兆三 (很嚴重):

一早匆忙趕著要開車從宜蘭去師大上課。車開到大馬路,心想糟了,忘了帶辦公室鑰匙,只好轉頭開回去。回到家後,嗯,我回來是要做什麼事嗎?想不起來。猜想可能要找上課講義,可是那應該是一早就放在袋子中的檔案夾裡。唉,好吧,再回車上去確認一下。坐穩後, 咦,我剛剛想說要回車上找什麼?又想不起來,放不下心,只好再回家去。一到門口,yeah 我想起來了! 我是要回來找鑰匙的!翻箱倒櫃,還是找不到,不行我會遲到,只好放棄。一上車,就看到鑰匙就在旁邊的座椅上。 . . . . .

星期六, 10月 17, 2009

我的存在編碼

瞧瞧他的生活回憶,習性與情結。領悟到每一個人都應該被當成小孩。真的生命所有的悲哀就在這一秒之中。領悟到每個人的生命片刻,不過都是由某幾個關鍵字構成的。特麗莎的是:肉體、靈魂、暈眩、軟弱、田園詩、天堂;湯馬斯則是:輕、重。

星期一, 9月 28, 2009

只是中文不好(攤手)

我真的知道我在寫什麼,只是中文不好(攤手)



最後,歷程述詞則是根據其與何種解釋模式相關連,而區分開來的。我在這裡只考慮到主事和形式歷程的區別。如同 Talmy (1975, 1985) 所指出的,許多語言皆對於歷程的主動類別與被動類別有所分別:前者包括動作動詞,例如 run 及 move;後者則包括諸如 sleep 及 snore 等動詞。這裡必須要指出的是,這樣的區別,並不必然地同構於 (isomorphic) 語言中非受格/非通格 (unaccusative/unergative) 的區分。主動歷程類別的感質結構,以下用動詞 run 來例示。



星期六, 9月 26, 2009

好讓我的手安定下來度過週末

我知道研究專業很重要,細節很必須,以及為求知識的紀律不可省。

但是當大家的語彙,都離不開升等論文篇數,都不再出於愛智的渴望理解生活世界,都無暇醞釀任何一絲淑世之情的時候,我得承認這真是一場相當高明的,學術社群心智總體改造工程。

我的手忍不住開始發抖。我無法再輸入程式源碼、無法鍵入審稿意見、翻譯稿、或研讀筆記。

我需要接觸一點智慧,提醒我當初進來的地方。於是我隨手拿了一本羅素的回憶,開始做他的打字秘書,好讓我的手安定下來度過週末。

- His (Hegel's) universe was like a jelly in the fact that, if you touch any part of it, the whole quivered; but it was unlike a jelly in that fact that it could not really be cut into parts.

- History and geology take us away from the now, astronomy takes us away from the here. The man whose mind has been filled with these studies gets a feeling that there is something accidental, and almost trivial, about the fact that his ego occupies a very particular portion of the space-time stream. His intellect becomes gradually more and more detached from these physical needs.

- We all become absorbed in our animal wants in so far as is necessary for survival, but it has been found useful that men with certain kinds of capacity should be free to develop a way of thinking and feeling which is not bounded by their own need.

星期五, 9月 18, 2009

比薩五日簡誌

到旅館已經深夜,比薩交通不便,MyONE Galilei 距市區太遠了,只能叫車。當初沒時間做好功課(悔)。

Lucubration in Italia (認命)

沒想到義大利文講起來真好聽。怎麼說,很像德文與日文溶在一起。但說不出什麼專業分析。(慚愧)

每天會議從九點坐到下午六點。回旅館啃麵包,讀資料,審文章,想計畫,迎接時差。三點半自動起床。但,要努力才知道自己距離與別人差多遠 ,這真的是此行最大的收穫。(認真)

計程車司機還能同時講兩隻手機,方向盤呢?用手軸控制。(驚)

主辦單位的晚餐,滿桌肉、肉、肉。唉,草食性動物,寸步難行。(委屈)

黃老師託為宣傳之香港理工大學博士班獎助計畫:每月給 HK$20,000 (約美元 2,600) + 每年 conference travel allowance HK 10,000 (約美元 1,300) ,可給三年。這比台灣的大學副教授收入還多。(無言)

演講時間控制不好,真是太久沒磨練了。(慚愧)

連 mo/no 的玩具都沒時間買,更別提斜塔都沒時間去看就要回家了(唉)

又生病,過得了海關嗎。(咳咳)

星期二, 9月 08, 2009

Cloud Gate and Cloud Computing

週日和 F 去看了雲門的行草三部曲之一。

真的是衝著林懷民而來的。想起在德國的那幾年,印象中對於台灣的電視報導,除了國會打架、迫害保育動物、華航失事之外,就是雲門。還好有雲門,至少讓我在街道上可以稍稍抬頭挺胸。

我們是看得興味盎然,特別是利用書法布幕當背景的那一幕,舞者與文字之間的光影交錯,讓我這個漢字粉絲相當興奮。F 則提到了喜歡所用的(非旋律式)音樂。另外引發我思緒的是,雲門是如何讓自己作為一個東西方身體美學的溝通介面,而獲得她今天的巨大成就。這可能就是舞評人所提到的具現代主義普世美學 (universal aesthetics) 優勢的作品。我相信,這是在所謂的全球化下的年代,特別是人文相關的領域,想要在國際上出類拔萃的必要視野之一。我不由得地亢奮,還一直聯想到最近開始投入學習的雲端技術(跟雲門毫無關係)。

出場之後,旁邊的一位先生有點埋怨地責怪他的牽手,「下次這種看不懂的不要來找我啦!」。看不懂。嗯,現代舞的詞彙的確抽象。但是,要「看懂」什麼?現在不是流行讀者為詮釋中心的時代嗎 XD 如果能放開心胸,觀後若有(不知所云的)衝擊、感觸,那不就很棒了,那不就是藝術帶來的作用?況且,經過幾十年的艱難與努力,雲門值得,我們的支持。我喜歡一個中學生曾經送給雲門的以下這一句話:

每一個人,都有責任成為他那個時代的傳奇。

星期二, 9月 01, 2009

Web 2.0 下,我們感覺良好。

我在 TED 上看過 Jonathan Harris 的作品展演,很是驚艷。沒想到他的作品今年也在高雄設計節 (KDF) 國際設計倉中出現。他的才華洋溢,但是吸引我注意的是一個跟語言學有關的計畫,叫做 We Feel Fine 的玩意兒。(首頁的 applet 設計的蠻好玩的)。

簡單說,(其實沒更難了)他們的作法是,每隔兩、三分鐘,用程式自動搜尋各大部落格站台。一旦找到諸如 "I feel..", "I am feeling.." 就記錄整個句子,辨識補語中所謂的 feeling expressions,像是 sad, happy 等。在利用部落格站所提供之訊息,將產生這些語句的作者性別、說出這些語句的地理位置一併抓回,再利用說出語句的時間與當時天氣預報做連結,一個全球動態心情語料庫於焉形成。輔以生動的視覺化技術,已經"可以"回答像是歐洲人是否常常比美國人心情更糟?情人節的時候人們感覺如何?世界上最悲傷的城市?三十歲以下的印度女人現在(幾分鐘前)心情如何?等等。

老話一句,只要量夠大。" It will grow and change as we grow and change."




























這樣的作品,揉雜了語料庫語言學、數位美學與設計。雖然不是嚴肅的學術研究,但是卻充滿了想像力。混搭程式設計 (mashup programming),web 2.0,雲端運算 (cloud computing) -- 把這種正在發生的未來感帶進語言學研究,報考語言所的人數會不會比較多一點 ;-)

星期一, 8月 31, 2009

富(Foucault)與窮 (Chomsky)之間

這陣子許多工作的繁瑣細節,讓我提不起勁來,胡亂塗鴉,塗誌。每晚睡前,頭都要炸掉了。

其中有件工作,是翻譯一本語言學的理論書 (The Generative Lexicon)。這動輒就得逼自己創造新語彙,極力在腦海中撈字出來,組合拼湊,還要擠一些詮解出來。翻譯經典,字字句句,難以馬虎,與程式除錯不相上下。沒想到我這向來不擅長處理細節的人,終究得學會面對自己的弱處。科。

這種感覺,不知怎麼,讓我回想起發生在我一歲時, Chomsky 與 Foucault 的辯論 ;-) Youtube 一下,竟然就看得到這場辯論。辯論內容就不說了(可參見 http://www.chomsky.info/debates/1971xxxx.htm)。到現在重看,還是一如當年大學時所感覺的,一場牛頭語言學家與馬嘴哲學家的對話。一個細緻,一個刁鑽;一個思內在,一個通外在。兩種不同的聰明觀點。很精采,但是頗難有交集。當年離開 F,就是要走向 C,但是沒想到 C 也不是我可以五體投拜的;然後為了瞭解 C 所作的投入,又讓我再也難回到 F 去。頭,又要炸掉了。


星期四, 8月 06, 2009

聰明人

阿默一臉迷惑,拿著之前送他的一本邏輯推理書來找我。這題是這樣的:


阿默、阿諾及阿凱正在研讀語概與文導。

阿默誠實地說:

1. 我們之中只有一個人聰明。
2. 如果我不聰明,我的語概將會不及格。

阿諾誠實地說:

3. 那個聰明人是唯一兩個科目中有一科不及格的人。
4. 如果我聰明,我的語概將會及格。

阿凱誠實地說:

5. 如果我聰明,我的文導將會及格。
6. 如果我不聰明,我的文導將會不及格。

這三個人中,哪一個是聰明人呢?


我想了一陣子,也卡住了。跟阿默討論了一陣子,忍不住去看了解答。(答案是阿默)。
來回再想了一下,才想到可能是,題目出錯了!(當然得扣掉是翻譯錯誤的可能性)

問題應該是出在 3 implies 了什麼。邏輯上應該是兩個非聰明人兩科都及格,或者兩科都不及格。但是順此假設,推不出阿默是聰明人的答案;如果只接受兩個非聰明人兩科都及格,答案就清楚了。


我確定你題目出錯,但是我知道你要的答案。(只是我不想說出來)。

年少輕狂時,在三民主義考卷上寫下的幾句話。

現在作科學研究,常需要與人論辯。如果我們能先忘記自己的觀點,先放下自己是對的想法,順著對方的思維與前提去作推導,找出可能的矛盾來。這樣可能較不會浪費彼此時間與感情。

~ 疲倦的颱風夜裡的雜感。

星期日, 7月 12, 2009

人類行為的無因果性與不可計算性。

Dans la propriété de Lévine, un homme et une femme se rencontrent, deux êtres solitaires, mélancoliques. Ils se plaisent l'un l'autre et désirent, secrétement, joindre leurs vies. Ils n'attendent que l'occasion d'être seuls pour un moment et de se le dire. Un jour, enfin, ils se trouvent sans témoins dans un bois où ils sont allés cueillir des champignons. Troublés, ils se taisent, sachant que le moment est venu et qu'il ne faut pas le lasser échapper. Alors que le silence dure déjà depuis longtemps, la femme, subitement, 'contre sa volonté, inopinément', commence à parler de champignons. Puis, il y a encore le silence, l'homme cherche les mots pour sa déclaration mais au lieu de parler d'amour, 'à cause d'une impulsion inattendue' ... il parle lui aussi de champignons. Sur le chemin du retour, ils parlent toujours de champignons, impuissants et désespérés, car jamais, ils le savent, jamais ils ne se parleront d'amour.
.....(L'Art du Roman, M.Kundera)
大學時曾經是 Milan Kundera 的粉絲,十多年後在飛機上及旅館中補完一本小說的藝術,還是覺得,很強。

懸鈴木蔭下的 M3 meeting

十天。Paris/Aix de Provence。運氣好排在第一天。不可思議之法式便當。我也需要重開機。梧桐 (le platane),讓我意亂情迷。博物館。橘園橘園跟你很有緣。TGV。不斷的思考。龍龍。因為放鬆下來的關係吧。圖形語法與放空。有條線。晚餐吃那麼久的意義。

停不下來。想,心相是也。米蘭昆德拉。
Kappa! Kappa!Kappa! 我想家。Le Jeune Apprenti? Non. Le Noir à la mandoline? Oui! (pictures from:http://www.musee-orangerie.fr/ )

星期四, 6月 25, 2009

Who cares about linguistics?

聽完 Hans Rosling 在 TED 的演講,忍不住就用 Google Visualization API 試著實作看看。隨著資料的巨增與可得性,資料的呈現方式也越來越強悍。我選用3個地區6個國家的假想資料,取3個參數 (google 搜尋 "linguistics" 數量,語言期刊書籍出版數量,與語言社群人口數量) 並將時間軸設在2000-2005年之間,跑出來的motion chart 如下。其實更有趣的應該是我們看資料的方式。嗯,如果資料是真實的,夠多,對於社會語言學家應該是一扇有趣的窗口。

說到鉅量,威力很大,但是必須小心看待攸關人文社會的道德議題。比方說,它雖然對於快速建構強健性系統很好用,但是卻容易將邊緣化的東西繼續邊緣化。記得上次在荷蘭開歐盟跨國科研計劃會議時,總主持人曾表達他的憂心。他說,Google 將世界弄扁平了。因為一個重排序的 (科學) 意識型態,容易忽略差異。(問你多久沒去看google 的第十頁之後的搜尋結果了?) 也因為你量少,少到根本沒有成類的意義,沒有成為 support vector 的資格;-p,是不重要的,noise.

這種想法對於人文研究殺很大。

我很想把這件事再多講清楚一點,但是無奈咖啡喝兩杯還是昏昏欲睡。就先玩玩就好了,ㄎ。


星期日, 6月 21, 2009

大家都喜歡這樣的天氣!


家栽之人是一本小文大力推薦給我的漫畫。之前一直都是被工作壓得快要崩潰的時候,才零零星星地翻個幾頁。這兩天帶著一點愧疚感(知道現在是如火如荼的期末考週 ;-p),才一口氣把它看完。

溫溫吞吞,斯斯文文。但那力道,卻很強啊。

星期三, 6月 17, 2009

養生戀

大清晨,目送小文離開家,再回頭抱著賴在床上的諾諾時,突然想起了小文曾談到擁抱對她的意義。回想一下,我好像一直以來對於擁抱這件事,都是擺出一副君子有禮、顧左右而言他的樣子。我曾經想,是不是因為我從小成長在一個被關心被愛的環境,所以長大後,對於諸如生日、親親抱抱等事,都是完全沒需求,乾凅到不行。

但是我卻很喜歡抱小孩啊。問題在哪呢?

四歲半的小諾,已經像一條泥鰍乎溜溜的。為了延續擁抱著他的幸福感 (我真的只要多個幾秒就好了^^),要想盡辦法不要讓他溜走,讓他願意安靜一下,讓我親親他的頸項,摸摸他的頭,他的小腿。說想辦法可不容易,因為要是一唱起歌或講個什麼故事,自己很容易就心思集中起來,那麼剛剛朝向幸福高潮的一切期待與準備,就這樣煙消雲散;而若單純是分神咕噥下的幾句絮語,卻一不小心就對他失去吸引力,掙開轉身就要走掉。

於是我有點瞭解到愛的獨佔、粗魯與自私。


因為我們生命交會中所發生的那些故事,讓我很怕自己再去相信海誓山盟海枯石爛,很怕在不斷的擁抱中,慢慢滋養出的那種依戀,其實更怕的是內蘊其中的分離種子。只是因為我和小孩們還沒有這些經驗,所以我可以毫無預覺地盡情狂擁他們,依戀他們,不會意識到自己在重覆相同的愛的模式。一切要等到他們離開家門後,才對那結網多年纏繞萬千的情絲束手無策。

要記得,當你愛上一個人之後,就同時踏上準備離開他的路程。怎麼這麼灰暗,聽到有人說了。請別誤會,這搞不好是我能說出的,最具活蹦亂跳生命力的一句話。這就像是說,我們生下來後,就同時踏上了準備死亡的歸途一樣。有一天你能瞭解與接受這點,又能熱切的去活,無懼的去愛,那你這一生,就發了。

(跳 tone) 沒有戀的愛,比較養生。

星期三, 6月 10, 2009

如果我有遺傳到老爸一半的才情與十分之一的恆心就好了



Egghead's breakfast

前幾天還在跟熱衷於書法的老爸聊到,透過相同的文字,揣摩同樣的字帖,我們到現在竟然還可以與千百年的古人「同台競技」。這件事,著實讓我感到相當的興奮。

沒想到剛看了自由時報登載馬政府倡議「識正書簡」的想法之後,產生一些讓我吃不下早餐的感觸。我們對於語言與文字的社會意涵,可能瞭解的太不充份。

漢字,可能在8000 年前的寧夏就已發現其始祖,是目前人類最為珍貴的文化遺產之一,也是人類唯一一個仍在繼續承載涵蘊知識的文字系統。正體字,因為政治因素,陰錯陽差地成為台灣特有的寶藏。比起故宮裡的東西,可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知道,講這些什麼珍不珍貴、遺不遺產的總是沒人搭理。所以我們才有一小撮人,分頭同時地很努力地在做 Hanzi mining,利用最新的資訊科技來重/建構漢字知識本體,並轉而回饋給文化資訊應用。如果朱邦復先生的圖文系統真的能用,正體漢字的『好處』就不用人文學者苦口婆心寫兩百篇文章來證實。但是,雖然無眠無日,還是需要一點時間,比較慘的是政治人物是不會等你的,他們常常就糊裡糊塗直接來亂。

我常想,台灣如果有什麼較高層次的 (全球化下的) 語言文化戰略的話,應該可以將整個島嶼當成一座正體漢字公園來設計。正體漢字就像是文化的活化石,也就是,外國人來台灣,不僅在教室裡,也可以在生活環境中學到漢字承蘊的古典與現代,更精彩的,還包括了與南島、東南亞文化的即時互動。(關於這裡的細節可以真的可寫一本大書,或是用城市模擬軟體來作 ^^,先略)

好吧,就算你只關心政治謀算,就算你一心繫向祖國春秋大業,正體漢字應該是你能帶去談判桌上的少數籌碼之一啊,怎麼還將王牌當廢牌打出去呢?你至少也 pass 一下吧?!

除了砸錢建立英語村,我們也需要多花心力,定期瞭解台灣社會的多語語言生活實狀,探究語言與文化認同、爬梳語言意識與語言權利,合議台灣語言資源標準,思考全球語文戰爭的各種面貌,我們要做的事還很多。不做也可以啦,要瞭解台灣的語言生活調查的話,以後直接去看中國語委會的 (中國語言生活狀況報告) 就好了。

吃不好一頓早餐沒關係,但是我不要活在一個只有半個靈魂的國家!

星期六, 6月 06, 2009

誰會亂講話

最近語概上到社會語言學時,又跟同學們提到,大家看,連 pidgin (洋涇濱語) 都是 rule-governed!這大概是語言學家在面對如此複雜的人類語言現象時,所能說出的聽起來實在不怎麼了不起但實際上應該有那麼一點了不起的預設。

怎麼沒人問問題?那我來幫大家問問。嗯,總有一些人類的語言現象是找不出規則的吧?企鵝家族 (Pingu) 影片裏面的
Pinguish (or Penguinese) 怎麼樣?

Meck~Meck~



這一系列影片的企鵝語,主要是由一位義大利的 voice artist,Carlo Bonomi 所錄製,可以先聽看看是怎麼回事。



這,其實說來真的不容易。需要有天份與 Gramelot 方面的訓練。不信你試試看。自己開始計時,看有沒有辦法即興地亂講個十來分鐘的話。你一下子就會發現自己已經混雜了一些正常語句片斷,或是固定間距的重覆一些 sound patterns,特別表現在 intonation 上。

那確切的說,企鵝語的 phonological rules 到底是什麼?

ㄟ,我一直很期待台灣語言學界的新生代,能夠勇敢地開始做一些搞怪題目出來看看 ;-)


星期四, 6月 04, 2009

裝熟

電話詐騙技術,真是日益精進。

之前接過的電話,稍微謹慎、不持貪念,兩三下子就可見招拆招。有時還可當成朋友間茶餘飯後的笑話來說。

像是幾個月前,接到一通電話,劈頭就先把我的姓名與身份證字號確認一次,正確。還有其他.... 等等等等,請問您是哪位?電話中傳來一股濃濃的中國某省方言口音:俺是員山分支局的警佐。喔。我說,可是你們局裡的陳科長剛剛才打過電話的啊?啥?是嘛,好的,再見!

我想很多人跟我一樣,對這種台灣奇蹟,從生氣、無奈、到一笑置之。

然後昨天接到一封簡訊,大意是說厚~怎麼都不接電話,我已經做到答應你要做到的事,有空跟我聯絡一下吧。筆調如此自然,我還在想是不是哪位朋友,於是回撥電話,響三聲後無人接聽,就放心的掛斷。

早上她打來了,嗲聲嗲氣的,說知道我在宜蘭,說之前在台北跟我吃過飯,是嘉惠的朋友,我應該記得的等等。並說當時答應我生日時要打電話給我。(真的有做功課XD)繼續亂扯一番之後,我心理已經確定這不是我的朋友,準備諷刺一下收尾時,她竟然說,你現在工作很忙對不對?那我先不打擾你囉,有空再聯絡我喔。掰掰,掛斷。

咦,有這麼體貼的騙子?

上網查了一下,才知道這是所謂的『裝熟詐騙電話』。整個時程拉得很長(數月甚至到半年之久),設計出許多的互動,所以即使一開始許多人都知道這不對勁 (!),但是出於不同的情感需求 (有人需要有溫柔女伴互動,有人出於憐憫之情,有人受不了情慾挑撥),就讓整件事繼續發展。最後下場大概是被騙去酒店,莫名其妙地賠上一大筆冤枉錢。

因為不急,可看到真人(聽說都是正妹XD),有固定電話號碼,又有精湛的演技,很多人可能就栽進去了。

看了網上許多人的悲慘故事,幾乎可以預測她下一步要如何演。怎麼辦?當然可以說自己是道上兄弟,或者說自己欠錢莊一屁股債,來讓她繼續找尋下一個受害者。或者你想插手"幫忙"?就算有善心,能保證自己有足夠的 street smart 或是在此過程中,能抑制情慾的蔓生?

打165 電話報案?也許是唯一辦法,但是這樣的情境,卻讓我不覺地難過起來。

如果這位酒店小姐,只是打給我一通色情邀約電話,我還會開心一點;至少每個人,不論無奈或情願地,在他的專業上著實坦白打拚,那很好。但是,為什麼要讓自己活在一個隨時準備傷害別人的虛假生活情境當中?我,沒有別的辦法,讓我碰到的事物,回到它原初的面貌嗎?

這篇blog還沒結尾,又接到她的電話。

你忙完了嗎?(還真的有記得前一通電話的脈絡),現在想起來我是誰了嗎?討厭,我是林嘉綺啦。...... (開始撒嬌) 我要你現在打電話給我~

不行。

為什麼?

(我,開始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我,還在忙。

呦,那還要多久才有空打給我?

嗯,過一陣子吧。

過一陣子?過二十年喔。

嗯,對

(我聽到她調皮的笑聲) 好吧,那先這樣囉,你早點休息,別太晚睡喔。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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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聽最後那一句,溫柔與虛偽,純真與邪惡,如此和諧地裡應外合。我彷彿癱瘓在,撒旦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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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 6月 01, 2009

我喜歡這樣


我喜歡這樣,簡簡單單。
三十九,
還是要常常提防出離心的出沒^^

星期日, 5月 24, 2009

Thank you for telling me your West Side Story tonight.


觀後感

建議以後也能邀請老師參加插花演出
或者之後話劇賽老師也可以自行組隊參加
不然的話這些天才學生們怎麼會打從心理真正服氣
X[X[XD]D]D

星期一, 5月 18, 2009

Voices from Taiwan

根據一項估計,每隔兩週就有一種人類語言在地球上消失。台灣的巴宰語人口,只剩一位 Kim-Giok Phoan 女士。2008 年的美國獨立製片影展 Sundance Film Festival 中曾經放映了一部瀕危語言紀錄短片,現在暫時可以在這裡看到。其中有關於邵語與巴宰語的現狀簡介。不過真的很簡。

問,誰要來替台灣的語言拍紀錄片?



星期日, 5月 10, 2009

錯過

唱片界曾流行一種所謂 Desert Island Disc 的說法。設想有一天妳被流放到一個無人的孤島,如果只能帶十張唱片,會是哪些?這張 Shlomo Mintz 演奏的 Paganini:24 Caprices., Op1. 就一直在我的名單之中,未曾被替換過。嗯,請不要再追問我為什麼不是 Salvatore Accardo 或是 Joseph Joachim 版的。剛剛才發現,已入中年的他卻在5月4日來台灣辦了 recital。

似乎又是一個忙碌生活中,難以接受的錯過。

那這陣子你在忙什麼。接待法國老師,主持計畫會議,演講,上課。加上岳父不幸過世的種種產生的心思紛亂。好像什麼都沒錯過,也好像什麼都錯過了。

我們好像總是一直想著錯過了什麼好的事情。而事實上,我們時時刻刻都錯過了死神的邀約。這無時無刻不斷的錯過,是多麼值得令人珍惜,感謝。

星期三, 4月 15, 2009

一個不好為人師、不喜歡為人師表的老師的告白


昨天信箱裡放著這張紙條。




一份很特殊的假單。有些緣由是來自之前一文(where have all the flowers gone)。我是真的很不喜歡隱藏在點名、緇誅計較的細部評分制度之後的意識型態。覺得那近乎是一種猜忌、懷疑與軍訓思想。妳們願意自我負責,我願意相信妳們,不需繁文縟節,通知我一聲不讓我擔心即可。(但,下週期中考要來考啊,呵呵)

這讓我引發了這兩年來在大學教學上的另一雜感。我其實是一個不「好為人師」的人。隨時隨地、隨人隨物,我覺得自己都還一直亢奮地處在持續的學習過程當中。但是大家對於「(大學)教師」的角色期待,好像是,你已經學好了,你的任務是要來傳授學好的東西給別人。不過,開個玩笑當比方,如果有人問我,你學了那麼久的語言學,請問你語言是什麼?我的最誠實與最滿意的答案其實是,我不知道。譁!那還得了!國家付你薪水是幹嘛用的!?

所以,常常要裝懂。裝久了,就好像知道了。阿反正就像問路時礙於面子亂謅一樣,問路者自然之後會找到出路 XD

道德上,也是一樣。我根本就是一個支離破碎的人,哪還敢「為人師表」。

跟當室內設計師的表哥聊天時,談到他最不喜歡碰到的業主(顧客之意),就是老師與醫生。「他們就是自以為什麼都知道!」我慚愧地低下頭來。的確,你生病去看醫生,問自己得了什麼病,她若說不確定不知道,那還得了!不知道也得給我裝知道!(想到自己幾年前慘痛的教訓,因為長水痘前的不適症狀,去看了3個醫生,吃了不同的藥。因為得到答案分別是:鼻咽癌、淋巴炎、重感冒。藥都沒用。最後當水痘冒出來之後,第4個醫生也說話了:是水痘沒錯!)

如果我們,能慢慢接受不確定性這個概念的重要,能夠用一種機率式、逼近式的態度過生活,是不是大家會比較健康一點?如果同學們不會因為老師說不知道就在心裡嘲笑他,也不會以為問題的答案一定是從老師那兒來,而是願意誠實與努力的一起追尋答案,大學,會不會比較有前景?

至少我是這樣覺得,與期待著。











星期四, 4月 09, 2009

單調。魚。


默昨天第一次離家,與學校同學去故宮與北美館參觀,晚上夜宿劍潭活動中心。他之前興奮了好一陣子,還好奇地問我,住在那個中心的人是都很會說話嗎(健談)?下午他信守承諾的借了同學的手機打電話回來報平安。「把把,你知道嗎,好爽,我們一起在旅館看睹神耶...」

晚上 F 從埔里撥了電話回來。「怎麼樣啊?跟諾諾獨處的滋味如何?」 啥?這真的提醒我回想整天在幹嘛,寫評審意見準備演講主題試新的程式實驗改作業安排計畫行程接了諾之後順他的意去新月廣場吃晚餐買小玩具車 (應該已經是編號100號了罷) 回來洗澡看Pingu然後陪睡到9點多才剛好接到妳的電話,啊。

其實,是很值得珍藏的一天。距離上次與諾獨處,是一個快四年前在德國的一個下午。媽媽有事要去找系主任,我小心翼翼地捧著剛睡著的他坐在沙發動都不敢動,心裡千拜託萬拜託小諾你不要醒來喝奶找媽媽的,那樣一種窘狀。好吧,我承認我對過了 telegraphic stage 的小朋友比較有辦法 (同學們請複習語言習得那一章 XD)。

時間就這樣,從來也沒想理過你的一直往前走去。

翻了一下以前寫的好幾本的「親子筆記」,許多都是關乎為什麼要對小孩生氣?不要把自己的壓力帶進生活!說那樣的話是會傷人的,等等,對自己的無奈,與無力感。不知道心中那匹怪馬,何時要咆哮,為何要狂奔出去;才知道自己從小到大都是好脾氣的那張形象,不過是騙吃騙吃而已。

千言萬語,就說成一句:是你們陪我長大的。我成熟之後會回報你們的,科科。(最近新學到的宅男笑聲)

說到 mono,因為移情,常常在生活中特別注意到這個前綴字。不管是衣服上的logo,或是軟體系統架構,不過都沒什麼感覺。倒是最近日本這個 post-rock 團體,最後出現那個小男孩的眼神好像默諾小時候喔,科科科







星期日, 3月 29, 2009

星期五晚上, Feierabend

好像每兩隔兩、三個月的某個禮拜五晚上,我就,不行了。覺得啞然無聲,生命在枯萎,哀傷取代了心中原本是良善的位置。

然後就會回想現在的生活型態,哪裡出了問題。偏偏這時候理性是最不受歡迎的朋友。踩啊踩啊把自己的心情再踩爛一點,週末就撐過去了。然後為了要去上課,只好再擠出一些勁來。 就這樣,日復一日。

也許是我太喜歡自己現在的工作,所以很執著正經,來者不拒,隨時準備好一副迎接挑戰的態勢。(但就像是朋友說你的,都儘做一些跟升等無關的事!)。但,把(研究)工作當成是一種終極價值看待,基本上跟把累積財富當成是一種終極價值看待,是一碼子事。於是你失去了對於更寬廣的世界的嗅覺,感受不到不平凡的事物,和它們的奇妙本質。

上週德語課提到 Urlaub (vacation)這個單字時,跟大家說這對德國人是很重要的一個單字。很重要是什麼意思?除了一些生活中的玩笑當例子,當時也講不出個所以然。一個巧合,看到了德國哲學家 Josef Pieper 的 Muße und Kult 被中譯出來 ("閒暇:一種靈魂的狀態")。讀過之後,我才有些釋放的感覺。才有點知道自己心中的那塊鬱壘是怎麼回事。

用一段我翻不出來的詩,當一個結束,與另一個開始。
Und die Schmetterlinge sich freun und die Bienen, da wandl'ich Mitten in ihrer Lust; ich steh im friedlichen Felde. Wie ein liebender Ulmbaum da, und wie Reben und Trauben schlingen sich rund um mich die süßen Spiele des Lebens. ... (Hölderlin).

重要的是,為了救救我,各位朋友們,如果每週五晚上有什麼好康的,像是音樂會啦、玩樂器啦、品茗亂談哲學與社會啦、或是確定百分之百不動腦筋的什麼鬼的,請帶我一起去 ;-)

星期一, 3月 23, 2009

語言學的卡通理論

我喜歡 Fromkin 語概教科書的理由之一,是因為在書中作者提供的卡漫,有些直接就一語中的 (應該是一圖中的) ,又能激發學習興趣。不知道有沒有(日本)人在畫語言學概論的漫畫呢?歐美人畫的不知怎麼,少了那麼一點東洋風的炫亂。姑且看之,呵。






星期四, 3月 19, 2009

要學的東西還真多

先不論是否同意其內容,賞心悅目的 slide 確讓人比較不會打瞌睡。不知道等到會自動作出漂亮投影騙的軟體出現比較快,還是自己去學比較快。XD。

星期二, 3月 17, 2009

Mein, Berlin.





這是我在德國聽到的第1首德文歌。十年就這樣過去。感動卻還在。翻不出來 (雖有感覺,但亂沒技巧),就說是編譯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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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rlin (Klaus Hoffmann) 謝舒凱編譯


Mein Gespräch, meine Lieder,
Mein Haß und mein Glück,
Mein Tag, meine Nacht, mein Vor, mein Zurück,
Meine Sonne und Schatten, zweifel, die ich hab,
An dir und in mir bis zum letzten Tag.
Deine Straßen, wo ich fliehe, stolper und fall,
Deine Wärme, die ich brauch, die ich spüre überall.

我的言語 我的歌韻
我的忿恨 與我的幸運

我的日日夜夜 我的前世今生 我的光與影
曾經對妳 與對自己的懷疑
直到那末日的來臨

我 亡命於妳的街頭 踉蹌 倒去
我需要的 那 妳的溫熱 我四處尋覓


Verkauf dich nicht,
Berlin,
jung bist du nicht,
Du alterst so schnell,
buckelst zu sehr,
trägst an den Geldern der Freier so schwer.
Die werden gehen,
dich sterben sehn,
Berlin,
Geliebte.

(副歌)
別出賣自己
柏林
年輕不再是妳 衰老如此迅急
妳如此搖尾乞憐
拖曳著尋芳客厚重的嫖金

是的 他們即將 目睹妳的逝去
柏林 我心愛的


Deine Ecken und Winkel, deine Höfe ungezählt,
Wo der Dreck und die Armut nach Veränderung bellt,
Dein Rausch am Morgen
riecht nach Haschisch und Bier,
Und Rotz fällt gelassen auf Gassen von dir.
Deine Märkte, die Weiber, ihre Ruhe, ihre List
Und manchmal ein Witz, der mich in den Magen trifft.

妳的街角一隅 與數不盡的庭園
骯髒與貧窮朝著改變嗥吼
妳早晨的嘈雜
聞起來就似啤酒與大麻

妳的市集裡 婦女們的沈靜與世故
與偶爾的一句笑話
就足夠使我胃口翻騰 喧譁


Deine Häuser mit Fluren,
Wo man prügelt, wo man lacht,
Wo man, wenns dunkel wird,
neue Mitbewohner macht.
Deine Räume, in denen der Schlaf ungern kommt,
Weil die Luft zum Atmen fehlt,
wo der Sensemann wohnt,
Doch wo du frei sein erfährst in dieser großen Stadt,
Obwohl sie einengt und preßt und viele Mauern hat.


妳的樓房 妳的走道
人們在此嘻鬧
當夜幕低垂 共享那歡娛之美好
妳的臥房 睡神無意造訪
因為空氣的稀薄 窒息 啊 那是死亡要彰顯的霸道

但 擁擠 壓縮 與不盡的牆桓
無法阻擋妳體驗 這城市的自由大道

Mein Gespräch, meine Lieder,
Mein Haß und mein Glück,
Mein Tag, meine Nacht, mein Vor, mein Zurück.
Dein halbtotet Bahnhof, wo ich unter denen steh,
Die morgen, schon morgen in bessre Städte gehn.
Wo ich dich verlassen will,
Immer wieder, immer noch,
Ich schaff den Sprung auch,
Ich lieb'....


我的言語 我的歌韻
我的仇恨 與我的幸運
我的日日夜夜 我的前世今生 我的光與影
妳了無生氣的頹廢車站 我佇立一旁

明天一切就要出發 要追求另一個城市的美好
而我就要離開 一而再地 說要離開
我 躍得過去的
吾愛

星期三, 3月 11, 2009

餵雞百科、くそ與語言分析


出現好一陣子了,最近因為抓網路語料時才發現這個網站,或者這種文化現象。作為語言學家,向來總是很得意於自己可以清楚地分析,各種語言使用之奇淫技巧,不管是惡搞、戲仿、概念關係聯想等等。作為計算語言學家,更是熱衷於發展讓電腦能夠判定文本知識的真偽的演算法。

但是我看了看大部分的內容之後,卻產生一點失望。(我承認自己失去了該有的科學態度)。減言之,這和帶有特定意識型態之惡作劇距離未免也太近了吧。可能因為這個世界上的人習慣正經八百太久了,短時間內要 kuso 起來,難高也不深。厲害的惡搞,直探哲學解構,朝它正面揮拳也肯定落空。因為它們既是也不是,既不是也是。你覺得有人在嘲笑你,卻什麼影都沒,只能聽到笑聲像幽靈般四處迴盪。

可能我這個人對於「變態」期待太高,失望就大吧。呵。

倒是 the ONION 這個偽新聞網站,看他們作假卻作的那麼認真與專業,真是感動 - 不能這樣說 - 真是佩服,-這樣說更奇怪-,真是,真是的。

星期三, 3月 04, 2009

懷舊可從縱貫線出發。

聽縱貫線樂團的 youtube 搶鮮版。

心得一:
懷舊,原來是這樣子的一件事。你以為一路上看不順眼的討厭的就往後丟去,喜歡的窩心的就小心翼翼地 (作勢) 珍藏在心頭。然後有一天你覺得走路有點喘,不像過去那麼神勇。然後你發現原來你一直背著一袋臭行囊。你好奇的把所有東西一股腦地倒出來,於是你發現,所有愛的、恨的、喜的、悲的都糾成一團。那散發出來的氣味,就你才聞得懂,就你才會被嗆到流眼淚。

心得二:
抗老防舊,就是要一直參與,讓自己一直維持在現在進行式。

星期三, 2月 25, 2009

病中雜記

又病了。
咳嗽的頻度與分針同步,
整天在四十加減二度C 的熱度中處在半昏迷狀態,
這就是給你的,報應。

曾幾何時,生病的時間比健康的時間還多?
曾幾何時,兒子要的生日禮物只是陪他玩一整天?
曾幾何時,老婆一年一次的電影邀約也被斷然拒絕?
曾幾何時,每天回覆的 email 數目比跟家人說話的次數還多?

聽說英雄就是要死在戰場上。你還真以為學者嘛,就要死在書桌前,或是在去開會的途中。(冷)

你的生病,其實是很自私、不值得同情的行為。
因為你的忽略健康,最後讓同事與助理必須分擔你的工作;讓老婆忙東忙西為你張羅照料;讓學生等不到你來上課;讓小孩必須與你隔離。

你忘記了你是沾過德國經驗的人,你真的忘了休息這件事對於人的意義。

你不要只會說「請、謝謝、對不起」。要學著說「不、抱歉、真不巧」。
你要學著偶爾像是今天這樣過,掃地、整書、聽巴哈、看小孩相片。這樣沒有時間節奏感的、不開電腦,也不會愧疚的,過日子。

聽進去了嗎?

星期四, 2月 12, 2009

出國報告

KYOTO PROJECT 是歐盟第七架構下(7th Framework) 挹注之大型科研計劃之一。目標是利用語言資源與科技,協助環保領域知識的建構、分享與交換。共有九個研究單位,7 個國家參加。執行時間 3 年,總經費高達 3.32 百萬歐元。非歐盟國家僅日本與台灣加入,這次有幸能代表台灣團隊參與第一次之workshop及計劃例行會議。對本人而言,實在是一個極為難得觀察國際科學研究團隊運作之學習機會。


(以下是私家自用版的內容,非官方釋出版^^)
其實我覺得整個計劃的技術門檻不高。怎麼說呢,在此計劃中有幾個核心技術內容,包括從網路萃取術語辭彙及其關係之機器人(代理軟體),萃取事實資訊之機器人,領域wiki 以及最後的封閉文本語意搜尋引擎,這些都不是頂尖的東西。如果對 text mining 有涉獵的朋友應該可以瞭解我的意思。那為什麼這樣的計畫能夠在激烈的競爭之中最後脫穎而出,我覺得關鍵在於抓到"學術政治正確"的研究趨勢。(我新創的詞,當我亂講就好)。這樣說也不是貶抑之意,這裡有許多錯綜複雜的研究經驗累積下產生的洞見。

簡單說,透過網路,我們可以一窺,甚至跟上與參與最新 (單一) 技術的發展。但是要能主持、整合與建立研究協作機制,並放在全球研究資源的進程 (如有潛力的全球詞網網格),以及全球政經社會文化局勢 (如跨語言文化的環保知識檢索) 交錯中去規劃,這真的是小國小咖研究人員最難以速成的地方。(不知怎麼,說到這裡讓我想到BenQ併吞德國西門子手機部門失敗的案例)

第一天是兩邊語言科技人士與環保人士的溝通。計劃總主持人 Piek Vossen 是荷蘭阿姆斯特丹大學的計算辭彙學教授,首先介紹了計劃的整個內容。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把整個架構放在web的發展歷程與趨勢軸線上去定位,氣勢很大。再來是邀請環保領域的專家介紹他所從事的保育工作與對計劃之期待。接著進行分組討論,針對一些問題從使用者與知識工程的角度進行互動。午餐後,Piek 另外再講了一場 From Google Search, Text Search to Text Mining: Building a Knowledge Pyramid。之後再進行分組討論。每個問題都很大,每題討論的時間卻很少,這種場合我真是一句話也插不上嘴。 第2天的內容對我們計算語言學者就熟悉多了。 其他沒有什麼科學依據的觀察:1. 愈大咖愈客氣,愈小咖愈鋒利。(附註:鋒利不等於正確) 2. 亞洲人不善於社交,是不是從小沒有教,還是只是英文不夠好。 打累了,愈寫愈誇張,先不寫了。

星期日, 2月 08, 2009

I AMsterdam

算算目前去過的國外城市也不下數十個,返台後很想提筆(打字)紀錄下來的,只有京都、圖賓根與阿姆斯特丹。

這是第二次到阿姆斯特丹開會。跟小文說,這個城市已經超越圖賓根,成了我心中的最想居住的榜首城市。便利、友善、文明、自由,卻又散發歷史風韻。我用幾個很怪的角度高度地評價了這個城市:

1. 幾個隨機取樣,問了在該地居住工作的「底層」外國人的社會生活觀感。得到的答案竟然都是:除了天氣之外,一切都很好!(當然我要再加一項:男太高女過挑,讓我頭抬得很酸;-))
2. 空姐不像華航長榮那樣的「漂亮」。
3. 中央車站部份改建工程,為了整體美感,有一大塊是仿真的。



4. 自助式速食店鴿子們無懼地與人類爭食。


星期日, 1月 18, 2009

原來是寒假到了。

看到前篇部落文的最後一篇留言,覺得很有趣。怕這位朋友沒注意我的回應,就重新發一篇,有興趣的讀者也歡迎進場。


這位匿名朋友,很高興看到您的回應。以下謹提供一些我的粗淺看法,也許可以引起一些好玩的討論。

首先,您提到的「從網路上找到的量化證據,有時候僅能代表語言的實際使用狀況,而不能斬釘截鐵的把它跟內在語感劃上等號。」這洽洽是我比較傾向接受的主張 :-)

我的疑問是始於,我們提的內在語感,到底指的是「誰」的內在語感?如果我們接受語言學研究的整體態度應是 descriptive rather than prescriptive,我們是不是應該不會認為某些人,例如「語言學家」- 儘管她們多麼敏銳 - 才擁有較「好」的語感?

您舉的英文例子,因為我不是 native speaker,難以做 grammaticality judgment。當然以我們之前受過的所謂英語教學文法訓練,的確會覺得是要加上 to (至少在考試的時候 :-)) 但是,不否認這一點,到承認我們心中存在著一套所謂「標準語法」之間,恐怕還有很大一段距離。我們得要先要預設正式與非正式的語言用法,(因為實際上正式與非正式之間有許多的複雜性存在),再來還需預設所謂正式的用法才是我們心中的「標準語法」。

那談談中文的例子吧。no gapping? 因為我們不會說:張三吃飯,李四麵。對吧?但,「張三吃牛肉飯,李四牛肉麵。」呢?no type coercion? 但是我卻常聽人說「舒凱的電腦很強。」;-p 好吧,我先承認我不是個厲害的語言學家。但是,到底是誰來決定一個句子是合法的(i.e., 可以這樣說的)呢?(或是誰是厲害的語言學家 ^^)

談到您的其次。
的確在適當的語境下,可能有許多語意訊息是可以被得到的。這也正是為何我們需要鉅量的語言使用證據來參酌。不過,這裡的causative的用法,我覺得正是問題(如果有的話)的關鍵。「兔子追累了獵人了」這句話,剛好是以前我在研究所修syntax 時,老師在課堂上也提過的句子。我記得那時候我很老實地跟老師說,我不會說這樣的句子(型),關於這裡可能有的使動用法,我也只能事後的理解與「學習」。我還挑戰說,這是不是北美華人,或者是江浙一帶的中文呢(因為我的老師是當時所謂的外省人)?如果這裡有語言的時空區域性的問題,「誰」的中文語感才是「對」的?結果當然是被老師白了好幾眼:-p 現在看到您說「但是,得不到就代表沒有嗎?大多數人的語感,在這種情況之下,恐怕是無法信任的。」我只好再度羞愧,因為我正是那無法被信任的大多數人的一個。

我喜歡您的總之:" 群體使用的量化證據,有時候並不完全可靠。需要引用時,宜慎之。" 我完全同意這個說法。不過,我喜歡話說回來。現在所謂「網路」擷取回來的語料之多元、動態與豐富性恐怕必須比以前多一點關注。我舉個我在corpus linguistics課堂上提過的例子給您參考:(出自Thomas Robb : Google as a Quick 'n Dirty Corpus Tool。有興趣請自行搜尋。)

這篇文章的動機來自以下這句出自Eiken test的英文:

Her wedding dress was very a) beautiful b) gorgeous c ) wonderful

公佈的唯一正確答案是a。教學文法上要怎麼解釋?ok, 一種解釋是因為有些形容詞是non-gradable,例如 unique, 所以呢,comparatives, superlatives, and words like very, extremely should not be used to modify it. 所以你不能說He is a very unique person.而此題 wonderful 可被視為是non-gradable, since it means "full of wonder" and, if something is "full" it is therefore non-gradable. 但是beautiful 不也意味"full of beauty"? 所以作者(儘管自己是native speaker),開始利用google找語料佐證這個用法。假設我們使用"very wonderful" (double quote query),會找到一大堆這樣的使用。當然我們立即的反應是這可能是由non-native speakers or first graders 說的啊?沒錯,那我們利用google 的site query來查找www.gutenberg.org所收錄的大師經典作品,應該比較可靠吧(您可試試"very wonderful" site:www.gutenberg.org),出乎意料的結果您可以自行看看。到這裡,您也許會說,簡單的計量並不能證明什麼!沒錯,這是我們需要複雜一點的量化分析的理由。

此外,現在的語料庫概念,恐怕不是Chomsky當年批評的景況。語料的向度,已經拓展到可標記地理、時間、性別、個人習語、各種文體文類、甚至連語音語料都已經可以大量自動擷取。這點請容我以後有空多介紹。就是因為這些多樣性,我們對於所謂的「群體使用的量化證據」,開始可以萌生那麼一點信心。

總之,我希望您不會覺得我是站在反Chomsky或是反對formal approach的立場來討論這個議題。(我還自以為自己算是廣義的formal semanticist ^^)。前篇blog的感觸要表達的精神其實很單純。就是我現在覺得合理的,只是尚未被證明,或者未被說服是錯的。請容我將我的簡單感想摘要如下:

1. 語句合法性判斷在句法分析中有吃重的角色。
2. 語句合法性判斷的根據,應儘可能地參照整體語言社群的使用。語言學家,如同芸芸眾生,都只是語言社群中的一份子。
3. 隨著大規模的計算典範的誕生,基於大量的語料證據來捕捉"整體"語言社群的語言使用樣貌,儘管還是不足,但逐漸地可能可以產生逼近式的貼近。

原來是寒假到了,囉囉唆唆請不吝再糾正我的錯誤。

星期三, 1月 14, 2009

心的命名學

剛從 NoNo 的慶生晚會回來,幼兒園的老師們希望我與大家作些分享,並問道取名為心諾的原因。呃,就希望他用心承諾自己的一生阿,也期許作為家長的我們不要忘記對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承諾。我是一臉嚴肅啦,不過實在是胡謅一通,自己都不知道在扯什麼。

那到底是怎麼取名心默與心諾呢?其實當年是一個人負責一個字的。我這部份呢,因為看到徐進夫翻譯鈴木大拙的禪學系列時提到,「心」是中文之中最難翻譯的一個字。覺得當成名字的一部分還蠻炫的,就這樣。

至於「默」,則是看到這句話「多言多慮,轉不相應;絕言絕慮,無處不通。」後就決定下來。「諾」呢?那是因為有人問中國偉大禪師趙州和尚:「如何是(究極的)一句?」他的回答就是「諾!」,很酷。

看到這裡,默諾的娘一定會笑著要來拆台。哪是這樣!真相是懷 momo 時,有次一起去看電影,不斷在肚子裡作怪,突有小"魔"鬼之感,就取其小名為 momo, 亦剛好與一本好看的德語小說主角同名,挺不錯的。至於 nono ? 那更簡單,m 之後不就是 n 嗎?

好吧好吧,其實真相是,本人先堅持「心」之後,早就備好關於各種不同的「心組合」的詮釋。謀的也不過是個有點水準的博學父親形象。

最後重點是,如果有人還需要心 * 及其詮解,歡迎免費取用 ~_^

星期二, 1月 13, 2009

論語言學之三角不戀愛: toward the love triangle of formal, functional and computational linguistics

這次特別用功準備語概期末考的同學們,考完後大概都會或疑惑或咒罵地說上一句:怎麼考成這樣(簡單)?!在文學院的考試,大概很少碰到不用長篇大論,滔滔不絕也沒用的考卷。觀念區辨、語料解析與作圖。就這樣,真的,這就是我覺得語言學入門之處最吸引人的地方。(不過其實說簡單倒不一定,超過九十分以上的抱歉只有兩位 呵呵)。

有基本語言敏感度,對於分析與邏輯推理不排斥,相信精簡與細節就是王道的人,很容易就能進入語言學的世界。

不喜歡數學,所以念英語系;不喜歡文學,所以選考語言學組。好像不少人都這麼想。但是進研究所後才發現,現代主流語言學跟數學其實沒什麼兩樣。兜了一大圈,最後只能宣告沒興趣希望人生重新來過。

那老師你呢?為何不繼續人文與哲學之路?還反其道搞什麼計算語言學?有人問道。不好意思我的回答有點情色:因為有人相信可以直探靈魂,而我堅持要先碰肉體。

哈哈。先停在這裡。

話說參加 FOSS,國內的形式語法與語意年度研討會。雖說是 formal,但是主要是 GB 的場子,歐洲較流行的 HPSG, LFG, DG 一篇都沒有,更不用談 CG, TAG(Tree Adjoint Grammar)等在台灣更冷門的 formalism。此次會場因難得有J.Huang 教授助陣,有些研究與對話相當精彩。但是話說回來,要是有 functional 的學者在場,看到討論的語言是如此的不 formal (如:"那說的就是說,.... 因為我們是 lexical applicativization,... 會變成 out..."),可能會竊竊私語訕笑;要是有 computational 的學者在場,看到熱烈討論的句子還在於類似"王冕七歲上死了父親",對於所分析句子的可接受度,不太訴諸群體使用上的量化證據,而傾向相信一己或一小群人之語感,恐怕也會皮麻手癢。(再不好意思一次當場我就寫了程式從網路上找了一堆"反例"句子)。

話說回去,語言學中的 formal enterprise 是宏偉壯觀的,追求衍生機制的努力成果也是很令人激賞。

話說回來又說回去,我們很容易就忘記我們能到那麼高的地方,是因為腳下踩著多少的假設堆疊而上;很容易忘記了在科學研究中,所謂對的東西只是還沒被證明為錯的;很容易不太想去聽懂古人的經驗述明,語言是人文化成的,儘管將她上了手術台作毛髮肢解,還是難找到語言生命與文化交錯經驗的沈澱是啥玩意。

回call。容我暫時做一個中間很多跳躍的結論:-)
計算與量化手段,可以一步一腳印,帶領我們達到一個極為複雜的知識高度。在那裡,我們喜悅、充實地一起享用人類智識發展的樂趣。當準備出於本能的展露自傲與輕狂時,我們才看到無邊無際的人文山景廓然開展在眼前,我們才想起,寫程式的雙手,原來是可以用來寫詩的 . . .

星期三, 1月 07, 2009

沒人做,我做。

沒有聽過人棄我取是通往天堂的捷徑。對吧。
我來走走看。





後記。
心情低沈時,需要一種錯亂式的安慰。比較可以以毒攻毒。謝啦,老舒與小兜。

星期四, 1月 01, 2009

這是個借多還少的時代 ;-)

最近在整理一份語言學家的 Google 密技。以下是用 google trends 「借,還」的結果。Hmm, 的確借多還少是常態,但,有沒有誰來解釋一下,台灣人怎麼會比較愛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