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 12月 21, 2008

good-looking professors get higher teaching evaluation scores?

"It was God who made me so beautiful. If I weren't, then I'd be a teacher."
-- Supermodel Linda Evangelista

前一陣子導生聚時,有人說老師你好像很喜歡有格子狀的衣服喔(還是你只有那幾件;-))

這件事我還真從來沒想過。打從學生時代起,也許是省錢,加上覺得去反叛時尚價值是哲學家的天職 (不過後來才發現許多當代法國男性思想家穿著可潮得很呢),根本沒注意自己在穿什麼,可說是完全沒有穿著美學上的修養。大半時候甚至連應隨天氣變化加減衣物這件事都不關心,更不用提如何搭配與拿捏衣著的顏色、材質來美化體態,或是展現個人風格。

剛剛出統計習題時看到一個教育經濟學的研究 BEAUTY IN THE CLASSROOM: INSTRUCTOR'S PULCHRITUDE AND PUTATIVE PEDAGOGICAL PRODUCTIVITY,
ABSTRACT
Adjusted for many other determinants, beauty affects earnings; but does it lead directly to the differences in productivity that we believe generate earnings differences? We take a large sample of student instructional ratings for a group of university teachers and acquire six independent measures of their beauty, and a number of other descriptors of them and their classes. Instructors who are viewed as better looking receive higher instructional ratings, with the impact of a move from the 10th to the 90th percentile of beauty being substantial. This impact exists within university departments and even within particular courses, and is larger for male than for female instructors. Disentangling whether this outcome represents productivity or discrimination is, as with the issue generally, probably impossible.



阿你不是說過現在的老師跟演員沒什麼不同嗎?果然。呵呵,下學期是不是要染個紫色的頭髮來嚇嚇大家 ;-)

星期三, 12月 17, 2008

學者風範

前些日子參加語言學學會會員大會,有緣聽到湯廷池教授的演說,感到相當的親切。倒不是因為曾跟湯老師一樣有修習法律的經驗,而是在他徐徐道來的生命回顧中,展現出來的,那種對知識追求的單純興趣、對知識傳播的熱情投入。

最後他說,".... 現在,就是把自己當成回收資源讓大家再利用,最後呢,回歸大地的懷抱。" 何等鏗、鏘、有、力!

星期四, 12月 11, 2008

只要量夠大:書籍影片版

看到 shuyen 的留言,我再提供一個在此新的計算典範下的另一範例給有心者作參考。

這篇要談的是 Philip Parker 教授。各位可先看紐約時報的這篇報導。這位號稱「地球史上最多產的作家」,在網路書店亞馬遜,可發現他已撰寫超過二十萬本的書籍 - - 請注意,這些都是用電腦程式寫出來的。什麼?有沒有聽錯?!雖然他的用意是在於提供出版界 POD (print on demand) 的新思維,但是他發展出來的內容生產自動化專利 (automated content creation) ,一份 250 頁的 industry forecast report,只不過花了 13 分鍾。

別鬧了,誰會去看他的書啊,你說。那你大概不知道,我們堂堂國立台灣師範大學總圖書館,就買了他 14 本書。(不信邪者請用 Parker, Philip M 作者查詢其他各大圖書館)。以下是他自己的介紹:





與此平行者,其實還有另一種更猛的計算典範,我在博士論文中稱它為漢字知識本體。改天有空再介紹給大家。這個領域應該是由中文電腦之父朱邦復先生最先發展,並應用到語言與影像資訊領域。已傳聞已久即將面市的是"自動圖文系統"(text-to-scene)。也就是說,給電腦一篇古典詩詞或小說,他幫你自動生成一部動畫影片。以下是首部公開的全自動圖文影片《記承天寺夜遊》,全片純由電腦製作,完全未有人力協助。




這世界,會變得怎麼樣子。(廣告:大家趕快來念計算語言學 ;-))

星期三, 12月 10, 2008

只要量夠大:詩歌版

以下摘錄電腦詩人 shukai 創作新詩一首:(只花三秒)
《窗檯下的思念》
http://www.dopoem.com


誰在用老吉他彈奏一曲《夢中的家》
歲月在牆上白鷺鷥看見小時候
猶記得那年我們都還很年幼
而如今琴聲幽幽我的等候你沒聽過

誰在用老吉他彈奏一曲《夢中的家》
秋雨將故事染色結局我看透
窗檯下的古道我牽著你走過
心無片瓦的年頭就連分手都很沉默

只要量夠大:部落文版

一直想找機會紀錄最近一些和語言計量與文本研究有關的心得。(其實應該放在research blog 上的,不過因為應用上具有娛樂性,也許可藉此機會替計算語言學作點宣傳;-))

Extremely Fatigue


It was on like Thursday or Wednesday I don't really remember. I had the thought, in the middle of my spiky moments on Tuesday and Wednesday, that I've probably been on a wrong track in my general efforts, perceptible through this journal, to keep undue hopefulness out of my daily round. I could probably make an educated guess about their ages. The first time, I knew the answer to their little trivia question and called at least 30 times. I immediately called the distributor and canceled it. He called 3 times, each time telling me that he really couldn't get the cab and he's gotten be real late. THE DAY the titles started showing up again, I called again. She stamped and wrote and stamped again in my passport, and then stamped some pieces of paper. I started thinking to myself that it was really more of a courtesy invite and Audoctor wouldn't go and Id be safe to enjoy my friends in a fun atmosphere. I just really don't like people that pretend their time is more valuable than yours. Is this really what I'm supposed to do?

不好猜出,這是一篇完全由程式自動"寫"出的部落格文章吧。給個主題,程式利用網路上大量的資料萃取與拼湊語言片斷,結果還造成頗似意識流的技巧。這是鉅量資料的可怕的地方!它讓AI研究傳統上一些 toy programs 起死回生。不具語言理解能力、單純的 pattern matching,輔以每日以驚人速度成長的語料,已經開始讓人誤以為 machine intelligence 已悄然誕生。人開始需要站在機器的角度去想,理解該怎麼定義?溝通又是什麼意義?

我看了看,這個程式寫得不難。改成中文版,多實驗幾次,加入一些 discourse parameters,要瞞過人的眼睛指日可待。你問我,做這個要幹嘛?嗯,第一好玩嘛,第二跑過一次,保證妳對於人與機器的語言理解與溝通有進一步的體悟。第三呢?至少我覺得可以是一篇 qualified 的計算語言學論文:)

星期日, 12月 07, 2008

Fingerstyle and Lifestyle

根本沒注意 Tommy Emmanuel 竟然在十月底時已來過台灣,我怎麼把自己的生活忙成這樣 :-(

星期日, 11月 16, 2008

多飆網可以防止憂鬱症

舒凱の脳内イメージ


難怪我從來不了解我在想什麼。


也沒錯,我想吃素直

(google 翻譯: 白痴,分兩個階段)
好了,我也承認可以吧。

我輸了。

星期四, 11月 13, 2008

Gegen meine Schwäche bin ich Fassungslos

Liebe Fisch,

Es war wieder eine der Nächte, in denen mir das Enttäuschung sehr schwer fiel.

Als ich den MoMo von der Schule abholte, hatte er sehr gute Laune, weil er nochmals die Nummer Eins in der Klasse bin.
Als Belohnung ließ ich ihn entscheiden, wo wir zum Abend Essen hingehen wollen.Na klar, McDonauld.
Mit der Entscheidung war NoNo auch sehr zufrieden und erfreut.

Wir haben einen sehr, wirklich sehr schönen Abend verbracht.
Dann wie immer schickte ich sie ins Bett, um halb neun.
Ich ging zum Lesezimmer, um morgens Klausur Frage zu vorbereiten. Mittlerweile habe ich dich via Gmail video chat eingeladen.

Zehn Minuten später, kam der NoNo mir verraten, dass MoMo etwas (genauer gesagt,eine Taschenlampe) zum Bett mitbringte.

Rat mal, wie reagierte ich darauf? ich bruellte ihn an.
ich haben MoMo durch hunderte böse laute Wörte geschimpft.
Warum er unsere jetzige Situation nich nachvollziehen kann.
Warum er für immer nur an sich selbst denkt.
Zur Vernunft habe ich einfach verloren. Mit den Tränen endete ich die gestörtes Gleichgewicht.

Ich habe keine Ahnung von tief im Inneren.
Ich bin mir aber sehr enttäutscht. Ich kann mir nicht verstehen, dass ich so schwach bin.
Wenn ich das wüßte, dann wäre alles erledigt und Ruhe käme hinein.

Ich bin wohl wieder irgendwie überbelastet, ich weiß dass ich nicht mit 5 Bälle jonglieren kann,
ich glaube was ich brauche, ist, ab und zu, ein bisschen freie Luft.

Mehr fürchte ich, wegen Vaters schwere Krankenheit,
uns wird es ein ganz andere Leben werden.
ich muss mir anzufangen, ein alleinerziehender Vater lernen zu werden.

---
Nach dem Schreiben merke ich, daß der Angst vor allen Leiden blockierend ist.
Ich fühle besser, ich werde mich morgen Mo/No entschuldigen.
Macht keine Sorge, und tut mir Leid. Wir sollen nie mit dem Schicksal hadern, sondern miteinander harmonieren.

Gute Nacht.

Bis morgen,
Dein K

星期日, 11月 09, 2008

野莓之聲 (from nelleven)




我已經睜開眼了
撐過甦醒的疼痛
我伸開雙手迎接四方的風
抖落刺骨的操縱

我不是溫室花朵
你也不用假裝溫柔
我學不會你們虛偽的臉孔
只會、真實、面對、自我

我們有屬於我們的夢
我們有我們的話想說
在你們背叛自己以後

不要連我們一起出售

我們有屬於我們的夢
我們有我們的話想說
在你丟棄了信念以後
灰燼裡我們選擇出走

安靜不代表認同
和平不代表承受
你的傲慢再一次燙傷了我
這一次我不會沈默
*repeat 副歌

打什麼打

差點忘記要幫中研院國際學程兼詞彙語義學的課。先幫中文辭彙語義高難度個廣告 ;-)

打從上禮拜跟打工時結識的朋友,在打卡時打屁聊天時,就一直對打水跟打糞的時代背景感到興趣。

老爸在悶熱的廚房打著赤膊邊打著蛋邊說,不是我要吹牛,就算是打水漂我也是在我們那一區打出名聲的。你們這代的年輕人,只知道打架、打劫或打人家歪腦筋,盡幹這些事,真不怕哪天被打入十八層地獄。

老媽在旁邊打電話邊打毛線,正熱切討論友愛餐廳打二折,找時間去打牙祭的話題時,竟然還猛然補上一句,老頭兒,打個岔,你剛說的那些單純的鄉下場景現在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啦。

小默回家,氣呼呼的樣子。他說學校剛打完預防針,大夥約好下課打鍾後一起打牌,沒想到所有的牌具都一個調皮的同學打散了。也許是不小心的吧?才不是,那是他早就打好的如意算盤。上次他打縣長杯桌球賽輸我們那組後,他就打定主意做這種事。
真噁。那個人。怎麼了?你不知道,我打個比方。他整天就是在學校說跟他女友打得火熱,又打啵又打砲怎樣的。整天上課打瞌睡,被人家跟老師打小報告,又打死不承認,真是說謊不打草稿。大夥都決定不再跟他打交道。

喂,夠晚了,你 blog 還要打到多久?體貼的老婆雖然還在跟我打冷戰,還是遞來一杯用半打奇異果打出來的果汁。這種感覺就像是熱浪打在身上的溫暖。快去睡了,還有明天記得去打車票,打一把後門的鑰匙,還有腳踏車也要打氣。對了,今天開車時打檔有問題,順便檢查一下,也可以用點數去打蠟美容。好的好的,我跟妳打包票,跟妳打勾勾,我再跟剛上線的阿諾打聲招呼,然後再打坐打個十分鍾就去睡了。

嗯嗯,還能再打什麼?問問那個昨天認識的姓打的先生吧。

作文與做人都得靠左對齊

爸七十大壽,爸媽出車禍,心默十歲生日,岳父重病住院,這陣子的心情與生活,不斷在邊緣上遊走。

陰雨不斷的宜蘭。驟雨來去的中正廟。

執政者為了努力「向中對齊」,就讓幾十年的整個社會的努力,變成一堆問號,變成給對手茶餘飯後用的笑料。江陳會,將成誨。

二十年前的野百合,與二十年後的部落野草莓。堅持同樣冒雨受凍,令人動容;發表同樣的民主主張,令人喟嘆。

期待。

部落草莓學運不僅僅是快閃式學運。
部落草莓學運的底層是準備已久的功課與能量。
單純無敵,青春無價。

二十年前,我們只知道集會遊行法、萬年國會與主權爭議。
二十年後,妳們還知道性別、外勞、在地與國際化。

如果妳們準備好了召喚,
我們會從角落奉上薑湯,遞上蠟燭。
我們會揹著小孩重新走進運動場,拿出好久沒用的筆記本來,抄錄妳們的思想,並且儘量地,向左對齊。

星期四, 10月 16, 2008

顧玉玲

你很年輕時就知道自己非出身基層,所以要是有苦還敢說出來會覺得丟臉真丟臉。

你迷戀超人哲學,
你透過學運世代的標籤來贖罪,
你假裝很熟捻權力的運作與充分明白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辦法。

你的軍中同袍摯友阿偉有一天受不了,
修車?不會;嫖賭?不敢;煙酒?不沾。
碼的那你念了那麼久的書除了為女人滿臉苦哈哈,你還會什麼?
大災問。我我我,我會 ... ㄟ ... 意外的誤解,與突然的遺忘。
有了,我會搭飛機去德國。真冷。

'Cela nempêche pas qu'il aura le plus grand mal à faire comprendre cela à l'autre,
à moins que ce dernier ne cesse de presser sur ses yeux.'

於是,
你背棄哲學,遠離野百合。
你聽到 Cioran 說哲學是一種沒有人情味的焦慮,你停不住地直點著頭。
你發現的確大家都陷在一個充滿贅言冗語的世界,在其中許多問題與解答根本就是一檔事。
你知道終究要帶著琴聲,才能好好離開這個人世,
你相信但有言說,恐無實義。

Aber, hey, warte mal!
還沒學到扛著一袋大家的苦時,是要怎樣擠得出自在與幽默啊
新綠思想、紅綠聯盟、菩薩心的左翼青年。
眾生不平等、眾生平等、再回到眾生不平等。
傻呼呼。你從哲學家老爸 Jean-François 成了僧侶兒子 Matthieu,
你知道就算一直像現在這樣只睡個五個鐘頭你還要繼續 下去。

然後有天你的老婆稍來一封一枚兒,你看到這個名字後放下手邊 antonymy 的研究。
你的老婆說她的文筆可真是好呢,
嗯嗯,不錯不錯,的確寫得很是襯手。
只是不管什麼生花妙筆奼紫胭紅妙語如珠還是海角八號,
作為一個自視甚高的語言學家你知道,
語言戲法總歸是戲法而已,就算自己不會變,使用手冊還是會寫吧。

你不解的是有人可以準備一輩子像個每天規律運動的鄰家女孩,
不酸、不苦、也不加辣。
不可能的,你說。
莫非她是,否則怎有能耐神情自若地敘說出一個,十多年堅持努力的故事。
莫非她有,要不為何輕飄飄的一片葉子掉落肩頭,卻有著如此厚重的力量。

於是你把你的陶醉與想像,把你的疑問與感動,所有珍藏已久的圈圈叉叉,
拉出一條長長的,=================================== 我們 的線。

* 很抱歉這瓶紅酒叫做 suntory 有機葡萄酒,不然結尾會更棒一點。

星期五, 10月 10, 2008

什麼東西借了不用還


與心默騎單車。

momo: 爸,什麼東西借了不用還?
papa: -=?[$.... 又是腦筋急轉彎的題目喔?
momo: 嗯,可能不算啦
papa: (故作幽默) 有了,煙(戒)了不用還。
momo:很冷ㄟ,那酒也是囉。

好吧,投降。那答案呢?是「過」。

漂亮,感覺又是一個語言學的研究題材。
回家搜尋中研院平衡語料庫,很抱歉,沒有「借過」的語料。
用「借」設過濾關鍵詞「過」,只得一句不相干。

新衣(Na),所以(Cbb)和(P)李(Nb)員外(Na)借(VD)錢(Na)。(VCL)了(Di)一(Neu)年(Nf), 


不甘心,用 gigaword corpus,還是差不多。

大部份是「.... 借_過_錢 ....」。
(至此,上我的語料庫語言學的同學們,我沒騙你們吧,
web as corpus 才是正解)

話說回來,從配價上看,借屬於三價動詞
(其他像給、問、回答、送等),
直接賓語都是名詞性的東西。不信你看:



難怪想不到,原來也可以「借」一個像「過」
這樣的「事件」。還有別的嗎?
一時想到一些諸如借「抽」一口煙、
借「搭」個便車、借「喝」一口湯、
借「抱」一下 ..咦,
借事件好像真的都不用還的嘛,

默默!默默!答案不只有一個!!




星期四, 9月 18, 2008

菲哥、劉謙老師與他們的同路人

momo 酷愛魔術表演,很長一段時間我都陪著他在週末一起看綜藝大哥大。有次和他聊到劉謙昨晚又表演了什麼新把戲,只見他面色凝重的糾正我:爸,你不能說劉謙,是劉謙老師。okok。老師就老師。

最近又臥病躺在床上,這件事卻讓我聯想到我所從事的大學老師的工作,其實是很像表演工作者的。想想看,假設張菲上台前與他女朋友吵架,或是被一些生活上的有的沒有糾纏,或是身體與精神狀況不佳,只要一上台 -- 他就是菲哥,他就要負責搞笑 -- 我們才不管他前一分鐘發生了啥事。

(大學) 老師亦當如是!要努力別把所有(研究與其他的)壓力與疲倦帶到課堂上來。巧遇有學生能同情你,要知道那只是因為他們是天使)。所以,我只好乖乖吃藥,看下週會不會好起來。新學期,新希望。

法義流水帳

9月開學前,為了計畫會議,又接連跑了兩個國家。記記流水帳如下。
Toulouse : M3 meeting
  • Bruno 教授親自接機,受寵若驚。
  • 週末寄住法國友人家,感覺真好。
  • 因為周六大學關門,所以在老教授夫婦家裡開會,十分新奇。
  • 要將(研究)工作的精神性,提升到可以與生命深處交會的高度,再度證實。
Sardinia: NEDO meeting
  • 跨國合作的重要。在激烈的全球學術分工下,如何定位自己。
  • 許多第一次都給了薩丁島。第一次在機場領不到行李;第一次吃了小豬的肉與內臟(真的是勉為其難,請相信我);第一次被迫花掉30歐元吃晚餐。
  • 個性關聯到研究。會議桌上,有兩種學者類型。第一種謹慎、客氣、注意細節、緘默;第2種善於言說、聰明伶俐、具大方向感、喜歡談論標準制定。從小他們都說我是第2型,但現在我要堅持留在第1型,細節才會讓我,恩,沒那麼嚴重,但是想不到別的詞兒,得救。
  • 回程機場邂垢一群中國同學。啥?Caligari 大學法律系?小時候常常要唱那首你看你看四海,都有中國人。現在相信了。

星期一, 8月 11, 2008

Wonach sehnsuchst Du?

bingen 完成論文口試時,就像逃難般的慌亂收拾細軟,趕著要回台灣上工,結果一張相片也沒拍到。這次返德的任務之一,就是要找回記憶,看能不能找回一些繼續好好活下去的力量。




在這,美是一種,沁涼的寧靜。時間停不住,思緒,確可以。


在這,美是一種,你不需要強調或去整容出來的自然。環肥燕瘦, 皆能與花爭豔。

還有,對了,就是它!就是這條路!看清楚了嗎?是不是夠普通夠平凡了?沒錯!它的厲害就在它的"平凡性"。因為你隨便從哪裡徒步出發,沒多久就會碰上像這樣的林蔭小道。在下博士論文第五章的意類預測的演算法就是在這裡才冒出來;就是在這裡凌晨碰到的幾個老太太的溫暖微笑,才讓我在論文與生活低潮時還能繼續下去。想要大有為的台灣政府教育官員女士先生們,容我透露一個秘密,這才是隱藏德國學術實力的地方啊,我們找破頭也找不到,因為它那麼平凡普通,那麼理所當然。

還是聽不懂我的意思?好吧,給我一條林蔭小道,我每年回送你三篇 SCI 論文 :-)

星期五, 5月 23, 2008

Where have all the flowers gone?

剛改完大二寫作課最近的一篇作文 (titled "college stress"),讓我感到相當的沉重。覺得自己像個 rootless foreigner,是個 misfit in this department;痛苦自己不得不坐在課堂上浪費青春;無奈於週一到週五永不止息的課程滿檔與作業;沒有時間看課外書;徘徊、猶豫是否要轉系等等,佈滿了一張小小的 A4 paper.

她們才20歲,正值花樣的年華。有哪裡,出了什麼問題嗎?

從系與教師們的立場去思考,我很可以理解"要求"的重要。每個學生從台師大英語系走出去,都帶著一個有著優良傳統的標籤,那是品質優良的產品保證,那當然也是汗水與淚水的同義詞。沒有辛苦,哪來果實?沒有壓力,哪來成長?這樣的聲音,一直都很響亮。但是,她們才剛從高中監獄出來(某同學用語),渴求自由、需要時間去體驗愛情,友情與獨立成長。塞滿的課表,不可缺課的要求,使得無奈、徬徨、怨憎寫得滿臉都是。這樣,真的健康嗎?

我開始回想我自己的大學生活。課程上,好像都是"自己排的" :-p 黃武雄老師的微積分、林正弘老師的知識論,黃茂榮老師的債總與債各、三不五時再跑去夜間部旁聽顏厥安老師談黑格爾法哲學。在大四印度哲學的期末考時碰到一堆久未曾碰面的同學們(不一定都是我的錯喔,呵呵),才想起,阿,我是哲學系的,我要準備畢業了。不過嚴格算起來,超過一半以上的時間,都花在社團與愛情生活上。那些滿懷社會理想與天才洋溢的社團朋友們,深刻地型塑了我的生命價值觀。在情感生活上,雖然曾經生不如死,但是雲淡風輕後,留下的每一道傷痕,卻都彌足珍惜。

回到這些可愛又優秀的學生們。想了又想,如果可以給出什麼建議的話,就是,請大家學著偶爾"得過且過"。學著真實人生不是學測,不會永遠都能前三名,也不是什麼事情都要前三名。有時候去海邊放空一下,可能比枯坐教室來得有益身心。只要勇於承擔,勇於成長,一科低空飛過的代價卻可能讓妳找到從此展翅高飛的理想。

大雨磅礴下,今天作文課剛開始只到了幾位。Where have all the flowers gone? 我問。大家笑了。下課時同學來替別人請假:老師,C 今天不來,她去流浪了。喔,cool。我心裏想但不能說出來。這麼誠實,我很喜歡;這種率直,不愧是我的學生 :-)

但是,不能因為這樣我就不在出席成績上扣分,這對其他同學在心理上可能會有不公平的感覺。但是,我鼓勵妳們,敢於承擔負責,敢於為追尋生命出路跌跌撞撞,敢於偶爾得過且過。下次看到我時讓我看到妳的自信。

妳這麼努力,那我呢?特別是像我這種大學時那麼不乖的老師,能做什麼呢? 嗯,我也要努力,讓大家留在教室學習,變成一件心甘情願與令人期待的事。

GO! Enjoy the youth while you can!

星期日, 4月 27, 2008

在病痛中的反省最真實。

連續病了幾個月,我終於,有點開竅了。

原來在學術圈,也會受到經濟主流氣氛影響,也會有[成長]的迷思。為了迎合評鑑與升等要求,* I 指標(SCI, SSCI, AHCI,...) 順勢成了研究工作的緊箍咒。很容易的被一種炒短線的策略所誘惑。

期許自己過一種綠色的研究生活:將所有學術活動建立於可持續發展資源共享國際化的基礎上。而非建立在快速之論文數量成長及擴張的基礎上。研究不是商品,學術聲望之累積,品牌之建立,應該是隨實力增長自然而然附加上的,而不是一開始就設定要去追求的東西。

要重視研究工作的環保,對於[學術 CO2] 進行排放總量管制,亦即類似之研究與成果不要為了累積數量而大量重覆投稿; 要將研究成果無私無償的公佈分享,甚至能提供協力維護之機制。要有國際化的準備與嘗試,使得自己的努力能夠成為人類整體知識進展的一個(很小也沒關係的)部份。

呵呵,我是不是應該鼓吹成立 green party 的大學支部?

星期四, 4月 10, 2008

斷詞留給電腦,斷線留給人腦。

又是到了想想自己現在在做什麼的時候只是沒想到這次這麼難說服自己我是不怕眼框黑只怕心志冷的人玩石者難免被石所玩下棋者難保不為棋所下心內已經挫爛了明早還是要繼續講台上可親的微笑。

星期一, 2月 18, 2008

偶爾說一些外行話

XX:

很抱歉電話中剛剛談得有些匆促。

關於語言與思維在語言學上的討論,我知道的,也只限於教科書上的介紹。大抵是環繞著所謂的 Sapir-Whorf hypothesis。此假說根據其主張的「強度」不同還有不同的版本。最強的版本 linguistic determinism,主張「語言」決定「思維方式」(感知與思考世界的方式);較弱的版本 linguistic relativism,則主張「語言」影響「思維方式」。

強版本的證據,可能來自一些早期的田野資料。比方說,南美的土著語言 Piraha 據稱並無超過二以外的數字。有些西方語言學家聲稱去教了很久,當地人還是學不會。但是這些案例對我而言說服力不強,理由在於學習的因素這麼複雜,失敗的原因有可能是沒有誘因(在當地的交易根本不需要),教法教材或教學心理有問題等等。

回到你們雜誌本期關心的雙語教育問題。語言習得 (acquisition) 與學習 (learning) 到底有無「關鍵期」?我的想法是這樣的:

先看看語言學教科書上的關於 critical period 的定義:''a particular time frame during which children have to be exposed to language if the acquisition process is to be fully successful.''

我傾向於接受,母語習得有其「關鍵期」。(不過當然得先定義我們談的是語言的那個層次)。證據就在於 Genie 及 Chelsea 等案例。前者 2-13 歲都沒聽過人話,之後的努力,使得非語言之認知能力相對地正常,但語法與構詞能力仍有問題。如詞序有誤、文法詞綴缺如。後者係被誤診為心智遲緩之聽障幼童。她在三十一歲才開始學語言,後來只學會用 2000 多字,且句法殘缺。但是,這些例子雖然間接地說明了有個 particular time frame,但是也難證明到底幾歲之間才是關鍵期。

至於第二外語學習,有些研究顯示可能有發音學習上的「關鍵期」,但並無其他語言層面之「關鍵期」(語法、語意等等)。將學習環境納入考量,我很可以想像,如果家庭資源豐富 (如雙語家庭加上文化優勢),有可能使得雙語學習同時順利進展,使得其第二外語學習好像就如第一語言有「關鍵期」的作用。

比較令人痛苦的是,在台灣,語言習得的關鍵期問題,變得不是一個語言生理或心理之「理論」的科學問題,而是一個「語言社會學」的問題。學者專家們常需要給出一個「有」或「沒有」的答案,給有的,最好附上從幾歲到幾歲,讓補習班好準備;說沒有的,又需要循循善誘,充滿著非學理討論的用心良苦。其實,忽略社會文化因素、學習心理,就算在「關鍵期」內學習,不自然、揠苗助長,過多的期待,一樣學習不好。這道理,很難嗎?

星期日, 2月 10, 2008

胡德夫,是帶不走的聲音,是山谷裡的聲音。

聽太平洋的風,徐徐吹來。
聽太平洋的風,為什麼會抑制不住眼淚。
是因為她吹過了多少人的臉頰,才吹上我的?
是因為她飄夾著玉蘭花香,吹開了我的窗?

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
不知道從哪裡來,就往最最開始出發的地方靠近。

在山裡,在海邊,在遠方的朋友
我知道你們已在那裡
等著我

等我,Naluwan ho haiyan !

星期五, 2月 08, 2008

心之默與諾

鼠得盡的,新年新希望。

過新年,終於有些閒暇整理頭緒。與老朋友相聚聊天,大家對於「大學老師」這份工作,總是帶有一些刻板印象。很輕鬆、沒壓力、假期多。後來連辯解都不想了。這是學術工作者的積蓄已久的社會形象。
跟各行各業去比較與抱怨工作壓力與睡眠時間,實在沒什麼意思。其實,再忙的行業,也會找到輕鬆自在、游刃有餘的人;再閒的行業,也有一票子痛苦的活不下去的人。一切其實操之在己。
這一年來,因為喜歡,所以很投入。作為學術或知識工作者,能夠讓我一直接觸人類思想的心智成就;並透過教學的互動啟發他人與自己的成長。能夠較彈性的安排生活作息,拿捏工作與生活的距離,並且退後一步看種種事物。新年有什麼新希望?讓我再活一年。

星期六, 1月 05, 2008

多跟小孩說話可以預防憂鬱症。

爸:小諾,知道嗎,明天就是媽媽生日了。
三歲的諾:耶!那媽媽會帶什麼生日禮物回來呢?我要黃色的車車ㄌㄟ 。
爸:不是啦,媽媽生日應該是我們要買禮物給她啊
諾:喔。那,媽媽要跟我們分享她的禮物阿,是張老師說的。

爸:阿默,我實在不想當爸爸。
九歲的默:為什麼?
爸:因為爸爸的個性實在是不想管人唸人... (畢竟專攻語言學,罵小孩也要拐個彎)
默:那就用關心的,建議的不就好了?(畢竟遺傳到專攻語言學的老爸,回嘴也是一流)
爸:喔。是沒錯啦。只是,有時候大人做不到啊;還有,都完全不管的話,別人會說這個爸爸怎麼不盡責阿.. ,還有還有,萬一關心建議的沒用的話怎麼辦...(好吧,我承認自己已經語無倫次)
默:(思考兩秒)嗯,那沒辦法囉,這就是繁衍後代嘛,像蝴蝶一樣。